曾經(jīng)那個溫文爾雅條理清晰,世事從容的師兄蓐收,最近整個人變了個模樣。
清冷出塵也就罷了,整個人少言寡語,除了攻勢,別的一個字都不愿意說。
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一整個冷面閻王,整日不見蹤影,就連自己的師父皓翎王說話都不怎么聽了。
如此冒犯天威,卻偏偏不知道自己師父怎么了,對蓐收多有寬容。
不過說到底,既然事情結(jié)果已定,玱玹根本不認(rèn)為蓐收會對自己產(chǎn)生任何威脅。
想到那個紅衣飄飄驕傲肆意的女子,玱玹就忍不住勾起唇角。
清水鎮(zhèn)的那段時間,他只能跟隨在阿念身邊,才能窺見對方的一星半點(diǎn)。
可就是那一星半點(diǎn),卻讓他著迷不已,日日入夢。
可見這絕對是天賜的良緣,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品貌,玱玹心頭火熱。
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家妹妹臉頰羞紅,明顯的小女兒家姿態(tài)。
這對兄妹在消遣著,另外一對兄妹說來也是可笑。
只不過,馨悅終究還是按照著玱玹的設(shè)想,前往了皓翎。
吃下了丹藥的馨悅,不記得蓐收了自然就不會有什么主動回避一說。
而蓐收,其實(shí)這些日子一直死死的關(guān)注著馨悅的所有一切。
自己被對方遺忘的事情,蓐收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甚至蓐收還找到了自己那個未出生孩子的墓碑。
辰榮六月,是他這輩子的傷疤,也是他這輩子不敢遺忘的名字。
他愧對那個孩子,也愧對那孩子的母親。
所以在面對自家?guī)煾?,把回歸大典交給自己的時候,蓐收直接稱病閉門不出。
他應(yīng)該老老實(shí)實(shí)的躲起來,不帶給對方任何一點(diǎn)傷害。
而不是卑鄙的趁著對方遺忘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更多。
他蓐收不配。
面對對方的拒絕,皓翎王心中多少知道緣由。
作為這個大荒的帝王,真想調(diào)查的事情倒也不難。
蓐收能夠知道那個流產(chǎn)的孩子,皓翎王自然也順著蛛絲馬跡查到了。
知道那個孩子的時候,皓翎王難言的愧疚。
他本來只是想為了兩個孩子好,可誰知,竟然意外傷害了那沒出世的孩子。
愧疚,自責(zé),還有那兩日被蓐收辱罵后的深思,讓他這些日子對蓐收十分寬容。
所以回歸大典的事情落到了龜文身上,這是皓翎王身邊信任的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