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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存了，也是，從某種程度來說，它的確被封存了，可惜封存的期限是有限的――直到我發(fā)瘋之前。”

林半夏dao：“你這一次沒有和我們一起jru夢境？那你為什么會存在在這兒?！?/p>

崔gao煜微笑：“當然是因為，我從未chu去過?！?/p>

林半夏愣住。

“我和你一樣，和這里每一個人一樣，我甚至是第一個恢復(fù)記憶的人，開始嘗試各種方法離開這里。”崔gao煜說，“只有離開了這兒，我才能回到現(xiàn)實見到他，無數(shù)的方法嘗試了無數(shù)次，殺了自己，殺了別人，殺了ru目所及的所有生wu，無所不用其極……你覺得，我成功了嗎？”

顯然沒有，因為如果崔gao煜成功了，他就不會站在這里。

林半夏盯著他，覺得ao骨悚然，他自然不是在害怕崔gao煜，而是他總是gan覺，崔gao煜似乎要告訴他一個更加恐怖，更加令人悚然的真相。

“崔gao煜還是醒了?！贝辡ao煜說，“你猜不到他付chu了什么?！庇质且粋€響指，屋外的黑暗再次變成盛開的繁花，一輪明月置于穹dg之上，澄澈明亮，動人至極。

然而一切都為假象，ru目皆是夢境。

崔gao煜沉默的凝視著窗外，他說：“你看到月亮上的陰影了嗎？”

林半夏扭tou看去，什么都沒有看到，今天并非十五，月亮卻是完整無缺的，沒有一絲的云層遮擋，更沒有崔gao煜說的陰影。

“那是群山的模樣?！贝辡ao煜說，“我只見過它一次，和它zuo交易的時候，它就在黑暗里，就在月亮上，是這個世界的支pei者，是你踩過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塊泥土?！彼]了閉yan，聲音又低又沉，像是在y誦一首古老的詩，“無論你看到了什么，嗅到了什么，都是它的氣息――你永遠無法醒來，癲狂是贊i，死亡是獎勵?！?/p>

他說完，扭tou看向林半夏：“即便如此，你也要嘗試和它接近嗎？”

林半夏沉默了一會兒，他差不多明白了崔gao煜的意思，他沒有猶豫，平靜的給chu了自己的答案：“是，我要嘗試，就算……我不行，至少，也得讓宋輕羅chu去?！?/p>

崔gao煜微微偏tou，好奇的看著林半夏：“你們不過只認識了不到一個月，你就那么喜huan他？”

林半夏直白dao：“我gan覺我們不止認識了一個月?！?/p>

崔gao煜了然一笑。

“要怎么離開這里？”林半夏說，“無論我能不能成功，我也希望……自己可以試試?！?/p>

崔gao煜說：“我無法給你答案，因為我是個失敗的嘗試者。”

林半夏：“……”

崔gao煜dao：“但是，我可以給你一些提示?！彼昫ao，“當你越靠近它，你就越能gan到恐懼，恐懼會侵蝕你的意志，讓你臣服于它――我失敗了，因為我害怕了，你呢？林半夏，你能為宋輕羅zuo到，犧牲自己的恐懼嗎？”

林半夏不知dao他可不可以，他的確對于很多事qg，都很麻木。別人看見尸ti或許會尖叫，可他好像喪失了qggan里某個重要的bu分?；蛟S這是他的優(yōu)勢，但他并不打算告訴崔gao煜。

“你很聰明。”崔gao煜說，“我得提醒你，一個聰明，但意志不jian定的人，他或許會死的比常人還要快一dian，是的，死掉，因為他甚至沒有作為消耗品存在的資格?！?/p>

林半夏想起了秦詡，想起了姜信，想起了死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