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話,氣話了不是?”簡然了解藺飛飛,知道她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說的就是氣話,她懟臉開大,眼睛像漫畫似的快速閃動撒嬌,“你舍得真的不要我嘛?”
“舍得。”藺飛飛雖然說出來的話還是硬的,但是語氣已經(jīng)軟了不少,“我不是已經(jīng)這么干了嗎?”
“飛飛,是我錯了嘛?!焙喨恢苯踊?,腦袋貼在藺飛飛脖子上,“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這個負心渣女,竟然只顧著自己,忽略了你的感受,你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好嘛?我回去問一下我的朋友們,然后讓你們也互相認識,以后大家一起玩,好不好?”
其實這段冷淡著簡然這幾天,藺飛飛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簡然每次叫她,她都逼著自己不搭理簡然的感覺其實更難受。
但她就是吃醋,吃友情的醋,吃簡然那么好,人人都喜歡她,好像自己在她心里一點都不特殊的醋。
現(xiàn)在鬧也鬧了,簡然梔子花味道的柔軟發(fā)絲貼在她的脖子上,像只軟軟的小狗,讓藺飛飛的心跟著軟下來。
她就還有最后那一點點氣,讓她仍然繃著臉:“你的新朋友那么多,我可不一定都能記得住。”
簡然:“慢慢來嘛!一天記不住就一周,一周記不住就一個月!”
藺飛飛抿著嘴,心里最后一道防線也被簡然擊破:“明天你比完,一起喝奶茶?”
簡然唇角漾開一道燦爛的弧度,用力點了兩下頭。
總共就三天沒說話,但這幾天已經(jīng)夠兩個人嘰嘰喳喳聊一路。
簡然拿下太極拳太極刀全能金牌,下場的時候周游已經(jīng)端著兩杯奶茶在等她。
簡然放下刀,忽然想起來:“對了,你不是不能喝奶茶嗎?你一喝奶茶就尿頻的呀。”
藺飛飛把管從塑料包裝里扎出來:“跟別人不能喝,但跟你不一樣?!?/p>
兩個人一起,“嘭”地一聲戳開奶茶,碰杯,咕嚕咕嚕喝掉大半杯,對視,一起傻笑。
當天晚上,簡然就搬了自己的東西,到藺飛飛的房間里一起睡。
兩個人像以
前一樣躺在在床上聊天,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又聊到了蔣云程,藺飛飛感慨說:“蔣云程家真的有錢,我都不知道他家到底有錢成什么樣子,我感覺有一個億都養(yǎng)不起他這少爺。”
簡然:“真不知道像他這樣的,這輩子還有什么煩惱?!?/p>
“好像有?!碧A飛飛把被子蓋過兩人頭頂,在被子里小聲說,“我聽別人說他爸媽離婚了,好像他跟的他爸,但他爸又一直在外地做生意,就把他放在他大伯家養(yǎng)?!?/p>
聽著藺飛飛描述的蔣云程家事,簡然有種很近又很遠的感覺。
很近是因為總能聽到類似的故事,很遠是因為這種故事往往都不是真正發(fā)生在自己身邊。
作為局外人,很難感同身受。
不過,簡然一下子想到了第一次遇到蔣云程那天,他驕傲的不可一世,連句道謝都不肯。
這樣性格的養(yǎng)成,應(yīng)該跟他的家庭脫不了干系吧。
藺飛飛把被子拽下去,大口吸完氣緩一緩在被窩里缺氧的狀態(tài),接著又感慨:“不過他家真的太有錢了,有錢到我覺得這少爺一個不開心就能把武校買下來,你說他這樣教練敢管他嗎?”
簡然還沒說話,跟藺飛飛同住一個宿舍的鄭以寒先開口:“你們兩個要說話出去說好嗎?這都幾點了還不睡覺?”
兩個立刻閉嘴,一左一右鉆進被窩里,掏出手機發(fā)微信,背靠背網(wǎng)聊。
【粉色大頭龜:她沒拿到名次,我今天回宿舍的時候還看到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