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朋友在發(fā)現(xiàn)他對面坐的
人是徐陳硯之后,忽然就不淡定了。
像是怕徐陳硯看不見他,他跪在座位上增加高度,眼里都是驚喜:“徐陳硯四段!”
他的崇拜溢于言表,棋也不下了,棋盤也不看了,瞪大眼睛盯著徐陳硯。
徐陳硯要是片土地,小朋友能把他的臉盯出花。
面對這樣欣喜若狂的崇拜,徐陳硯只是淡漠地垂著眼:“別看我,看棋。”
小朋友根本憋不住自己的情緒,但是為了跟徐陳硯四段下棋,他憋不住也得憋,臉都憋成了醬豬肝色。
雙手緊緊握成拳,咬著牙往下咽口水,像是要把興奮全咽進去。
按捺下去情緒,小朋友下棋比剛才更認真。
每一步思考的時間都很長,小小的臉上,掛著和年齡不符的沉穩(wěn)。
饒是如此,七個子后,他還是沮喪地跪坐下去,手垂在棋盒里,眼睛shi漉漉的:“我輸了。”
徐陳硯的手覆在小朋友的手上,少年的手比他的手大了整整兩圈。
他輕輕拍了兩下,評價道:“很不錯?!?/p>
小朋友燃起希望,挺起腰板:“真的嗎!”
徐陳硯笑了一下:“嗯?!?/p>
被偶像肯定了!
小朋友擦掉眼淚,眼睛里亮閃閃的。
高鵬舉等他們這邊忙完才問徐陳硯:“走嗎?”
“不用了,我跟朋友一起走就行。”
“你們要去哪?這么晚了,我一起送不就行了?”
徐陳硯看了眼簡然,簡然根本不懂得客氣,直接點頭:“好呀!”
徐陳硯坐司機后面,簡然坐中間。
她兩只手各扒著前面正副駕駛的座椅,大大方方地說:“謝謝鵬舉叔叔!”
簡然這性格,跟徐陳硯的性格,可謂南轅北轍。
高鵬舉跟她聊天:“你能跟徐陳硯當(dāng)這么多年朋友,真是難以想象?!?/p>
簡然不懂:“哈?為什么?”
“不是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嗎?”高鵬舉說,“你看你倆,完全不一樣?!?/p>
簡然:“也沒有完全不一樣吧,至少我倆拿起棋子,都會習(xí)慣性先在手指上磨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