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飛飛背上簡然給送的小包,一邊對著玻璃看看好不好看,一邊神秘兮兮地小聲說:“他姓蔣?!?/p>
蔣不是一個多稀有的姓氏。
但是本地姓蔣的,倒是有一家富到人盡皆知。
簡然立刻領(lǐng)悟到了藺飛飛想說什么,配合的發(fā)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哦——”。
還沒到集合的時間,藺飛飛想去再買一包干脆面,走到小籃球場那邊,藺飛飛一揚(yáng)下巴:“吶,蔣公子?!?/p>
簡然轉(zhuǎn)頭看過去——
她的方向正好是逆光的,回頭的瞬間眼睛被刺痛,等了一會兒,眼前的景象才慢慢清晰。
夕陽如同一個熟透的橘子般掛在天邊,橙黃色的陽光像灑進(jìn)他的發(fā)梢里,隨著他跳躍投籃的幅度閃動。
已經(jīng)要穿厚外套的季節(jié),他卻還穿著一件單薄的衛(wèi)衣,松松垮垮的
察覺到簡然這邊的目光,他隨意地瞥了一眼過來,自上而下掃了一下,眼神里滿是傲氣,挑釁似的抬了一下眼皮。
這個人,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不等簡然多想,晚功的集合鈴打響了,所有人一起跑到大操場上,烏泱泱的身影,把少年的身影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跑步熱身的時候,簡然一邊跑一邊跟高銳生說:“剛才藺飛飛說的那個蔣公子,我總覺得看著有點眼熟呢?!?/p>
“沒覺得啊?!备咪J生想了想,“就覺得挺帥的。”
這個人她以前絕對見過。
可是,究竟在哪里見過這個人呢?
到訓(xùn)練結(jié)束,簡然仍沒想出一個所以然。
晚上回家,簡然從簡微的房間里爬下去,把從烏暖買回來的紀(jì)念品拿給賀麒麟。
跟其他人都不一樣,賀麒麟沒有當(dāng)著簡然面直接拆禮物,而是把她的禮物當(dāng)做寶貝似的,小心翼翼地收好。
簡然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又不貴呀,鹿鹿哥你直接拆開就行了?!?/p>
“怎么不貴?”賀麒麟把禮物收進(jìn)他的柜子里,走回到窗前,手臂搭在窗臺上,“能夠一直被惦記著,是一件很珍貴的事情。”
“啊……”簡然捧著臉,鹿鹿哥太溫柔了,溫柔到她莫名有種被治愈的感覺。
夜空深邃的像墨色的天鵝絨,披在站在空調(diào)外機(jī)架子的簡然身后。
鹿鹿哥抬了一只手托著下頜,看上去有話要說。
“怎么啦?”簡然問。
賀麒麟有點糾結(jié),明顯是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說這事,但是簡然的眼神里已經(jīng)透著滿滿的期待了,他想了想,問道:“那個……嗯……你,喜歡看小說嗎?”
簡然搖頭。
她不是那種坐得住的性格,所以很少看小說。
“你是有小說想跟別人討論嗎?”簡然問,“我有個朋友,她還挺喜歡看的,你需要我介紹給你嗎?不過她喜歡看的是那種言情小說,不知道你跟她能不能聊到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