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陳硯和高銳生他們在公交車站等簡然,和簡然從紙上得到的消息差不多,他們兩個查到的路線也是簡微坐向開往高鐵站的火車。
這時距離他們得知簡微失蹤過去一個小時,距離預(yù)估的簡微離家出走的時間過去將近二十個小時。
簡然燃起了希望的火苗,迫不及待道:“那我們等車來了也走吧?!?/p>
徐陳硯:“我打車了,現(xiàn)在這個點坐公交可能會堵車?!?/p>
不論任何時刻,有徐陳硯在,總會讓人很安心,簡然心情稍微平靜下來,才意識到忙著練棋的徐陳硯,今天一直在跟著幫忙這些瑣事。
她心里有點過意不去,但是不知道能做點什么,只好開了個玩笑活躍氣氛:“不愧是國手哦,真有錢。”
徐陳硯低頭正看著車到哪,聞言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簡然一眼。
因為足夠了解簡然,所以他知道簡然現(xiàn)在處于一個怎樣的精神狀態(tài)。
徐陳硯低頭,聲音很輕:“如果很累的話,你可以不用保持活躍?!?/p>
簡然微怔,眼神里有一絲被看破的慌亂。
她喜歡幫別人,但如果別人幫她,她會覺得過意不去,總想給別人回饋點什么。
在當(dāng)下她什么都沒有的時候,就想著至少能讓別人的心情稍微愉快一點,不要因為她的事情而那么沉重。
哪怕她自己的心情已經(jīng)亂成一團。
她不知道徐陳硯是什么時候開始這么了解她的,但是,他說得很對。
她真的很累。
她不僅在擔(dān)心找不到簡微,也在擔(dān)心她在紙條里看到簡微對她有敵意,如果找到了簡微,她不愿意跟她回去怎么辦。
從上車開始,簡然沒再說過話。
半小時后,一行人在高鐵站下車,去買到鄰市禮崇的高鐵票。
禮崇冬天是滑雪勝地,春夏冰雪消融,大片大片的草地形成天然氧吧,一到假期,各種有錢人都在那邊扎堆,是燕城周邊有名的度假城市。
簡然沒在自動購票機上購票,而是專門找了個人工窗口,買完票她問:“如果我沒帶身份證的話,能坐車嗎?”
車站人流量大,遇到?jīng)]帶身份證的事售票員見怪不怪,頭也不抬地說:“可以,往東走200米有派出所,去那邊辦理臨時身份證?!?/p>
簡然領(lǐng)了三個人的票,點頭說:“好的,謝謝。”
出門之間他們?nèi)齻€的身份證都檢查過,肯定是帶了的,于是高銳生猜:“是哼哼沒帶身份證?”
簡然眉心緊鎖,點了點頭。
她在家翻抽屜的時候在簡微的抽屜里看到她身份證,這件事,她沒敢和岑惜說,她只能自己擔(dān)心。
自從簡微進入青春期開始叛逆以后,簡然一直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喜歡這個妹妹了,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在得知簡微失蹤以后,原來她會這么擔(dān)心。
擔(dān)心她出意外,擔(dān)心她被人欺負(fù),甚至擔(dān)心她吃不好,擔(dān)心她穿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