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里那些沒有由頭找徐陳硯說話的學(xué)生,一放了學(xué),各個拿出手機,恨不得三百六十度偷拍。:
高銳生感慨:“幸好有嚶嚶“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名聲在外,否則我真覺得今天徐陳硯都未必能放學(xué)回家。”
徐陳硯聽完低低地笑了一下:“那還真是,謝謝嚶嚶了?!?/p>
簡然領(lǐng)下這份謝意,擺擺手:“不客氣啦!”
一起走出校門,在昏黃的路燈下,他們一起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這么多年了,他的模樣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尤其是鼻子,他們父子倆一樣的高挺,簡然以為徐伯伯是來接徐陳硯的,率先上去打招呼:“徐伯伯!”
見了外人,徐成華擠出一個客套的笑容,然后用嚴肅的目光瞪向徐陳硯,低聲呵道:“走!跟我回家!”
徐陳硯身子僵了一下,但終歸是什么話都沒說,坐上電瓶車后座,跟著徐成華離開了。
剩下簡然和高銳生兩個人,二臉懵逼,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就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聽徐成華那個口氣,也知道徐陳硯大概是兇多吉少。
兩個人一路走到公交車站,簡然都想不明白:“躺躺貓每天這么忙,他能出啥事???”
高銳生也只能猜:“徐陳硯一直只和他家阿姨住,阿姨還是鵬舉叔叔給找的,本來就有點奇怪吧?會跟這方面的事有關(guān)嗎?”
簡然露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表情,認真思考了好久:“我記得鵬舉叔叔說過,徐伯伯不同意他下棋,但是他都下了這么久了,徐伯伯不會突然來找事吧?”
徐成華不是突然來找事的
他是壓根就不知道徐陳硯瞞著他下了這么久的棋!
全程板著一張臉的徐成華把徐陳硯帶到了他現(xiàn)在上班的地方。
河谷區(qū),和雨花城相距三十公里,電瓶車騎到后面電池都紅了。
這是他為了工作租的房子,不是標準的裝修,處處透著簡陋。
沒有客廳,一進門只有一個小的空置區(qū)域用來儲物和換鞋。
右手邊是廚房,左手邊是一個臥室。
書桌在臥室里,電視在臥室里,衣柜、床、書柜,所有生活用得到的東西,都在臥室里。
徐成華進門鞋都沒換,把脫下來的外套重重摔到地上:“你不是辦理了住宿嗎?怎么下了課就要回家?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要回家,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