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難易程度,他們班跟簡然所在的高階班比不上,但是他們勝在態(tài)度端正,積極配合。
畢竟朝天蹬,羅漢躺等動作,對于初級班來說,已經是超過他們水平的超高難度。
對于這個結果將少爺還是很開心的,又一次包下了小賣部,這次請的是他們的武術隊,然而蔣云程卻單獨叫了藺飛飛:“瘋瘋,你想吃什么該拿就拿。”
作為初級一班以外的學生,藺飛飛收到了一小波注目禮。
蔣云程對其他人的目光視若無睹,他用他那雙看狗都神情的眼睛唯獨看著藺飛飛,意有所指的說:“外面的東西不好帶進來,就只能請大家吃小賣部了,如果你身邊有朋友什么的想吃,你該拿就拿,別客氣?!?/p>
蔣云程在武校人盡皆知,在其他同學眼里,他是一個家里有錢但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的少爺,但今天突然對藺飛飛有了例外,不禁讓人有一些發(fā)散的聯(lián)想。
蔣云程對這種聯(lián)想一無所知,因為他壓根就沒把這種多分點零食的好處當特殊待遇。
他是不知民間疾苦的少爺,這對他來說太微不足道了。
哪怕在同學眼里,這已經足夠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同學們的眼神以藺飛飛略有點不好意思,她把頭發(fā)捋到耳后說:“謝謝啊。”
蔣云程坦蕩又無所謂:“不客氣。”
藺飛飛拿了簡然和高銳生愛吃的零食,把蔣云程請客的消息帶到了簡然耳朵里。
簡然一邊意大利紅燴味薯片,一邊感慨:“有錢真好啊?!?/p>
藺飛飛一時沒接話,三個人便都沒開口,演武大會結束自由活動的晚上,他們三個蹲在花壇邊上,在冷風里嘎嘣嘎嘣吃零食。
大概只有青春有這樣的感受,在瑟瑟發(fā)抖的寒風里和朋友一起吃小零食,都會感到幸福。
然后,下雪了。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像是無數(shù)個青春期的夢境。
武校的操場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白雪,被踏下青春的足跡,深深淺淺,歪歪斜斜。
藺飛飛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在雪花慢慢融化的時候,她苦惱地說:“我覺得,蔣云程好像喜歡我?!?/p>
高銳生把他們堆在花壇上的零食開口換了個方向,不讓雪掉進袋子里,跟著說:“嗯……我好像也能看出來?!?/p>
只有喝著罐裝奶茶的簡然眼神茫然:“我怎么沒看出來?”
簡然對這事的遲鈍程度跟小學生不相上下,被身邊的倆人無視,高銳生跟藺飛飛討論說:“從他總是叫你吃飯,我就覺得不對勁了?!?/p>
“對吧?”藺飛飛說,“而且每次吃飯都是他請的。”
簡然:“那不是因為他有錢嗎?”
高銳生又一次無視了安然:“對。而且他這次好像是請他們武術班的人吃零食,文化班里據說只請了你?!?/p>
“不止是這樣,他對我特別好?!碧A飛飛補充道,“他特意交代了我可以帶給我朋友,其他人想帶給朋友都是偷偷帶的。平時也老跟我說他家里的事,他都不跟其他人說?!?/p>
高銳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簡然擰上奶茶蓋子,撕開一袋鴨脖,一邊吃一邊問高銳生:“你不是對飛飛也挺好的嗎?你不也總跟飛飛說你家里的事嗎?你也喜歡飛飛?”
高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