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能走的時候,簡然已經(jīng)睡了好幾個小覺,困迷瞪了,穿衣服都像被開啟了慢動作。
她穿完衣服準備走,看見臺上多了一個喝到站不直的男人,用他沾滿啤酒漬的手拿起周游的話筒,眼神輕佻,另一只手想扶周游大腿。
周游不想被占便宜,但作為在這里打工的人,她不好得罪客人,陪著笑意,小心閃躲。
簡然可顧不上這些,她兩步?jīng)_上去掐住那只不老實的手,不顧對方疼的滿臉猙獰,硬給按在放在話筒架子上,拉著周游就走。
周游穿著高跟鞋,走不快,她倆還沒走下臺階,醉漢已經(jīng)沖了上來。
簡然把周游藏在自己身后,被迫迎戰(zhàn)。
醉漢被小姑娘弄疼了,面子上過不去,叫囂著抬起手要打人:“你他媽要死?。 ?/p>
周游站出去半步,站在簡然這邊,語氣里有一絲哀求:“別別別,別打架!”
簡然鉗住對方打過來的手,冷冰冰道:“你喝醉了,我不想和不清醒的人動手,你差不多得了?!?/p>
說完,她嫌惡地甩掉對方粘膩的手。
她客觀的一句話激怒了醉漢,他彎腰撿起來空洋酒瓶:“我醉你媽!”
他手里有武器,簡然不能再接他的手,她奮力抬腿——
男人喝醉了,本就站不穩(wěn),被踹了一腳后踉蹌著倒退了兩三米。
他手里沒來及的揮出去的酒瓶,隨著摔倒在地的動作,碎了一地。
凌晨的酒吧,客人尖叫著跑到一個不剩。
只有音樂不知疲倦地響,水晶球在頭頂轉(zhuǎn)個不停。
男人手掌的血在幽暗的燈光下,像是腐爛了的一灘黑水。
周游嚇得小跑過去,看對方的傷勢。
“艸nima的?!弊頋h人站不起來了,但嘴里的臟話沒停過。
已經(jīng)在后場睡著了的經(jīng)理被這個動靜鬧醒,開了燈過來,看見眼前的景象兩眼一黑。
話筒和椅子像是被狂風席卷過一般,雜亂無章的東倒西歪;酒瓶被摔得粉碎,酒水混合著地上的污漬,流淌出一條條刺鼻的“河流”,將地面浸shi得黏膩不堪,散發(fā)出一股濃烈的酒精味與血腥氣息相互交織的味道;玻璃碎片四處飛濺,灑落在每一個角落。
酒吧里鬧事幾乎每天都有,喝醉了的男的騷擾漂亮駐唱更是常見,但像今晚這樣大打出手甚至打出血來,這還是經(jīng)理干了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