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僅有基礎生理活動,但是沒有絲毫意識的最嚴重的植物人。
“他還好,就是,要在醫(yī)院里修養(yǎng)很長一段時間?!笔Y欣雨含著淚水說。
“這樣……”許娟輕輕地說,“有空,讓他,給我打個電話……”
“好。”蔣欣雨哽咽著應了下來。
……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半。
這一個小時里安小凡幾乎什么也沒做。
他就這樣跪坐在安容白的身邊,緊緊抱著安容白,讓安容白緊緊地靠著他。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腦子里一直不斷回溯著他的過去,那些有容白哥哥陪伴的每天每夜,那些和容白哥哥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在此刻清晰地一一浮現(xiàn)出來。
他忽然意識到,如果沒有容白哥哥,自己恐怕在很早的時候,就會變得墮落而瘋魔。
可能在很早的時候他就會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但容白哥哥在他過去每一個崩潰的時刻,都及時地出現(xiàn)了。
他就像從天而降的天使,溫柔且耐心,在他每一個瀕臨崩潰的痛苦時刻,都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其實容白哥哥什么都不需要做。
他只需要存在,就能讓自己變得安心而堅強。
他只需要一個帶著慵懶的溫和笑容,就能讓一切憤怒和悲傷開始消融。
一個溫暖寬大的擁抱,就能讓山窮水盡的窮途末路絕處逢生。
原來容白哥哥給的陪伴是如此漫長而有力。
而此刻,容白哥哥就靜靜躺在他的懷里。
嘴角自然的微微上翹,面容沉靜,微揚的眼角仿佛還帶著慵懶而隨意的笑。
安小凡知道自己必須該做些什么了。
他強撐起精神,強迫自己悲傷的大腦繼續(xù)運作。
“你們同根同源……融為一體便能相互滋養(yǎng)?!?/p>
要怎么做。
他的視線忽然落在了安容白的唇上。
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