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姐姐太好了!”
沈嘉青歡呼雀躍,原地轉(zhuǎn)圈,差點兒摔了,沈毓樓趕緊扶住他:“你小心點,別得意忘形,如果腿惡化了,露營就泡湯了?!?/p>
“我會乖乖做復健的!”沈嘉青急忙保證,小手緊緊攥著姜寶梨的衣角,生怕她反悔。
下午,沈毓樓開車送姜寶梨去樂團。
姜寶梨望著窗外,想了很久,開門見山地問:“你對嘉青……是真心把他當?shù)艿軉??不是處于愧疚,或者其他的想法??/p>
沈毓樓手肘擱在車窗邊,視線平視前方:“梨寶,你不要把我當成沒有感情的機器。沈嘉青現(xiàn)在就是一個小孩,就算他長大了……”
他停頓了一下,“我也不覺得他能對我造成任何威脅,我為什么要欺負他?!?/p>
“他是你仇人的兒子?!?/p>
“該清算的,已經(jīng)算干凈了。”沈毓樓打斷了她,“我對沈嘉青沒有恨,而且在父親住院之后,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和沈真真,是跟我血脈相連的親人了。”
提到沈真真的時候,他語氣明顯冷了幾分,“沈真真欺負過你,我沒辦法喜歡她。但是嘉青跟你一直很好,我會把他當成家人?!?/p>
一番話,掏心掏肺。
姜寶梨沒有理由,也不愿意去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性。
沈毓樓和她一樣,從小就有對親情的強烈渴望。
“梨寶,我知道你不會像以前一樣對我,但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正常的兄妹。上一輩的人都不在了,沈亭山腦溢血也什么都不記得了,沈家現(xiàn)在只剩我們幾個,外面群狼環(huán)伺,我們應該相互幫扶,而不是變成敵人?!?/p>
他這番話,的確戳到了姜寶梨內(nèi)心最柔軟的一塊。
她對沈毓樓的恨、與其說是恨,不如說是埋怨。
怨他為什么要將她的真心棄如敝履,為什么……不喜歡她。
可說到底,沈毓樓將年幼無助的她從泥沼中拉出來,給了她一個家。
姜寶梨同意了沈毓樓這番話,終于也愿意重新叫他一聲“哥哥”。
……
而在覃氏集團的辦公室里,覃御山拿著那張dna鑒定報告書,手禁不住地微微顫抖。
房間里沒有別人,阿輝站在他身邊,大氣都不敢出。
他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看到覃御山如此激動的樣子了。
這個在生意場上殺伐決斷、老成持重的男人,此刻兩眼微紅,隱隱泛淚。
他一向氣勢迫人,從不對人示弱。
“從看她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就有感覺……”覃御山極力控制著嗓音的顫抖,“她是我和阿瑤的女兒,竟然真的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