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過她,救過很多次,她聽得懂他的音樂,也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懂的人……
她死了,就再也沒有了。
終究,狠不下心親手捏碎這支小玫瑰。
松了手。
她跌坐在床上,用力地咳嗽了幾聲。
奇怪的是,哪怕他這樣,姜寶梨一點兒怕都沒有。
如果是一個月之前,或許她會逃之夭夭,但這段時間的相處,姜寶梨覺得他不壞。
就是裝。
小姑娘用力咳嗽了幾聲,忽然笑了起來。
“笑什么?”司渡沉聲問。
“笑你是個神經(jīng)病啊?!?/p>
姜寶梨歪頭,嬌俏地望著他,語氣嘲諷,“如果你不愿意,就不會被我灌醉,現(xiàn)在裝什么裝啊司渡,昨晚你不知道有多愿意……”
“你不喜歡我?!彼径擅鏌o表情,一雙銳利的眸子扣著她,“你心里有其他人?!?/p>
“我在努力?!?/p>
“人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
“但沈毓樓把我賣了,我不會原諒背叛我感情的人,絕不?!?/p>
司渡看到她眼底的決絕,情緒才算冷靜了下來。
臉色依舊沉沉的。
姜寶梨趁熱打鐵地向他告白:“能給機會嗎?司渡,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了解你,讓我喜歡你。”
“剛剛我是真的想弄死你,不怕?”
“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又不是
真心是他……耽溺了。
今天陽光很好,花園里的保加利亞玫瑰都盛開了,紅艷艷,灼灼燦爛。
姜寶梨倚在窗邊,遙遙望著花園里的司渡。
他穿了件修身的黑色襯衫,手握一桿黑色獵槍,腰背挺直,輪廓線條鋒利冷峻。
“嘭——”
一聲槍響,子彈穩(wěn)穩(wěn)地命中了玫瑰園中的靶心。
姜寶梨瞇起眼,手指尖輕輕摳著窗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