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話可說。
倏而,她自行平復了情緒,抓起他的酒杯,將里面的烈酒一飲而盡,眼角勾起一灣笑意——
“行,我陪你看,只要你別拉我去跳傘,做什么我都陪。”
反正,最后兩天了。
她強迫自己抬起頭,望向舞臺中間。
一陣陣地犯惡心,連一旁的韓洛都快看不下去了。
幾番欲言又止。
一直捱到臺上兩位選手傷痕累累地下了場,比賽結束,姜寶梨起身,走到兩位西裝保鏢面前。
保鏢們看向司渡,直到他揚了揚手指,他們才側過身,放她離開了。
姜寶梨頭也不回地走掉,韓洛嘆了口氣,看向司渡:“報復她,你會有快感嗎?”
“有?!彼径蓪⒈芯骑嫳M。
“你在逼她恨你?!?/p>
沉默了片刻,他放下水晶杯,眸光帶了幾分碎裂感——
“她從來沒有愛過我。”
“你怎么知道沒有?”
“我知道?!?/p>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愛他。
韓洛很想告訴司渡,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么多極端的愛與恨。
他不懷疑姜寶梨喜歡他,甚至已經(jīng)有點愛上他了。
但是真正健康的愛,是先愛己,后愛人。
他怎么能要求人家……像他這瘋子一樣,將愛與死劃上等號。
他這樣搞,不嚇跑人家才怪!
司渡不會懂。
他的世界充斥著極端的恨意,生命如同一朵盛開于地獄的惡之花。
暴烈地盛開,孤獨地枯萎……
誰都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