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想觸及這個話題,不想被她看穿心里的不自信。
姜寶梨轉(zhuǎn)過身,捧著他那張英俊鋒利的臉龐,隔著夜色,凝望他清透的眸子,對藏在他身體里的那個小男孩說——
“我會一直愛你,直到身體與靈魂,化為灰燼?!?/p>
……
沈毓樓做完了所有的體檢,與醫(yī)生商議好了手術(shù)時間,宜早不宜遲。
偏在這個當口,沈毓樓被覃御山一個電話叫到了老宅。
這段時間忙于對付司渡,忙于弟弟病情的事,沈毓樓幾乎沒有時間與這位干爹交流。
路上,他猜測覃御山叫他回去,應(yīng)該也是聊公
司的事務(wù)。
下車時,天空悶雷陣陣,雨卻一直沒有落下來。
干燥,悶熱。
覃家老宅門前的石獅子上,在晦暗的天空下,落滿灰塵,格外威風(fēng)凜凜。
書房里,沈毓樓見到了覃御山。
他單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握著茶盞,食指有一顆翠玉扳指。
盡管年過六旬,依然挺拔如松。
“干爹?!鄙蜇箻钦驹趲撞酵?,恭敬地喚了聲,“最近您身體可好?”
“你還記得我的身體,真是有孝心?!瘪矫蛄艘豢诓瑁従徧а?。
陰陽怪氣地說反話。
“干爹,最近工作有些忙,等忙完了這一陣,我常來看您?!?/p>
“過來?!?/p>
沈毓樓依言走過去,覃御山讓阿輝給他倒了杯茶:“你弟弟病情怎么樣了?”
沈毓樓拿著杯盞的手,緊了緊。
他并不意外覃御山知道這件事,覃御山四面八方都長著耳朵,“謝謝干爹關(guān)心,他很快……就能出院。”
“我知道你想怎么做?!瘪秸?,“沈毓樓,捐腎不是捐脊髓,你還年輕,你想過后果沒有?”
沈毓樓抬起眼,正對上覃御山審視的目光。
他好像是在關(guān)心他,但……這是真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