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樓抬起下頜,看著面前這個身形挺拔如山、眉目冷峻的男人。
是他,是他搶走了他最心愛的梨寶。
如果沒有他,就好了。
沈毓樓的眼神,倏地冷下來。
變得危險,殺機四伏……
司渡接住了他的眼神,毫不怯步,甚至正面迎上他。
如果沈毓樓敢再有進一步的行動,他不介意讓他的婚禮日變成他的忌日。
便在兩人互不逞讓的對峙時刻,一聲低沉威嚴(yán)的呵斥,打破了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
“沈毓樓?!?/p>
穿著復(fù)古立領(lǐng)黑衣的覃御山,緩步走了過來。
只喚了他一聲名字,沒有任何命令語氣,偏就讓他不敢再進犯一步了。
沈毓樓終于將視線從姜寶梨身上抽離,望向了覃御山。
男人眉峰緊皺,壓迫感十足,是從未有過的……眼神。
如墳?zāi)拱闼兰拧?/p>
他的眼神讓沈毓樓迅速恢復(fù)了所剩無幾的理智與冷靜……
不,不能是現(xiàn)在。
不僅勝率為零,還會給她麻煩。
沈毓樓踉蹌地退后了兩步,望向喬沐恩:“對不起,喬沐恩,我不能和你結(jié)婚。與其婚后相互怨恨,不如現(xiàn)在及時止損?!?/p>
說完這番話,沈毓樓毫不猶豫地脫下了那件新郎白西裝,決絕地朝著船尾走去,上了一艘小艇,離開了游輪。
喬沐恩反應(yīng)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她的新郎……逃婚了!
她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
那些困惑的、看戲的、嘲諷的……眼神,如同剔骨凌遲一般,落在她的身上。
她顧不得什么,追到了游輪的尾部,朝著沈毓樓離開的方向、發(fā)了瘋一般大喊:“你給我回來!沈毓樓!我命令你回來!”
直到嗓音都沙啞了,狼狽地坐在地上,眼淚弄花了精心準(zhǔn)備的新娘妝。
那位落跑的新郎,也沒有回頭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