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梨看著他眉頭皺緊、太陽穴有青筋暴起的樣子,頭皮都麻了。
一聲沒吭,將針線刺進皮肉。
動作嫻熟地給自己縫合了傷口。
冷峻的表情,不像在對待自己,反而像對待冷冰冰的尸體。
真是個狠人吶!
姜寶梨移開了視線,不敢看,小心肝兒揪得緊緊的。
在車上的時候,她還以為他活不成了,因為一直在流血,鮮血把上衣浸透了個遍。
那時候,思想連同呼吸……都一起靜止了。
雖然經(jīng)常咒他死,但那一刻,姜寶梨知道,她不想他死,她要他好好活著,哪怕依舊欺負人都沒關(guān)系。
她愿意給他欺負,只要他活著……
司渡漆黑的眸子掃向她,倏而,他悶哼了一聲。
“怎么了?”她擔憂地問。
“疼?!?/p>
小姑娘踏著拖鞋走過去,不敢看他的傷口,只盯著他的眼睛:“我能做什么嗎?”
司渡說:“紗布拿起來?!?/p>
姜寶梨趕緊照做,拿起了盤子里的紗布,手都在抖……
“噴碘伏,幫我擦一下血?!?/p>
她用碘酒潤shi了紗布,輕輕地擦拭他手臂上的血跡。
血跡被擦干凈了,露出了猙獰的縫合線,姜寶梨動作放得極輕,生怕弄疼他。
擦干了血跡,司渡給傷口上涂了藥,然后用紗布一圈圈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