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梨輕描淡寫地說著,蹬掉了高跟鞋,露出纖細(xì)的腳踝。
她在屋外換上棉拖鞋,淡淡問道,“找我有事?”
“嘉青下周生日,你有時間嗎?回家一趟?!?/p>
“他生日他會自己找我,我也會給他過生日?!苯獙毨嬷卑椎鼐芙^了他,“不用你特別上門邀請。”
“我準(zhǔn)備在家里給他辦個生日party,希望你也來參加?!?/p>
“我考慮看看,再說吧?!苯獙毨胬哿耍呋胤块g,“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沈毓樓在她門邊站了許久。
恰好,這時電梯門開了,司渡走了出來,手里拎著一個塑料袋子。
兩個男人目光相撞。
火花四濺,空氣凝滯。
因為燈塔水母的項目,沈毓樓和司渡多少有些明爭暗斗。
而且自從他拜了覃御山做干爹,他和司渡兩人的關(guān)系也微妙了起來,逐漸從合作走向了敵對面。
沈毓樓壓過了眼神里的鋒芒,掛起完美假笑,主動向他問好——
“司渡學(xué)長,這么晚,來找我們家梨寶,有事嗎?!?/p>
他特意在“我們家”三個字上,咬了重音。
司渡挑起下頜,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淡淡說:“她沒吃完的牛肉干,落在我車上了?!?/p>
“你們剛剛?cè)ツ膬毫耍俊?/p>
司渡沒回答,反而抬起手,用指節(jié)蹭了蹭左臉頰……
那一抹被她染上的口紅印,在燈光下,倒是分外明顯,刺眼。
“這跟你沒關(guān)系?!?/p>
沈毓樓攥緊了手。
他站在姜寶梨的房門前,沒有讓開。
兩個同樣高大的身影,在狹小的走廊里,形成壓迫感十足的對峙。
“沈總是否有些健忘?!彼径商ы?,懶怠地望向了他,“當(dāng)初,為了得到燈塔水母項目,沈總親手把她送到了我身邊,現(xiàn)在項目拿到手了,怎么,又想要回去?”
沈毓樓臉色冷沉如冰:“司渡學(xué)長,您不也沒能留住她嗎?!?/p>
兩人話鋒如刃,直戳彼此心底最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