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怎么,你很喜歡他?”……
病房里,司渡“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病床上的大舅舅司莫城。
慢條斯理地給他削了一瓣蘋果,塞進他嘴里。
司莫城根本吃不了這么大塊的蘋果,但他無法動彈,只能瞪大了眼,恐懼地望著司渡。
司渡渾然不覺,溫柔地用紙巾替他擦拭了嘴角流淌下來的涎液。
修長玉秀的手,執(zhí)刀,繼續(xù)削蘋果。
刀鋒泛著冰冷銳利的光,如同他剖開人體皮膚一般,冰涼無情。
一瓣一瓣的蘋果肉,塞進了司莫城嘴里。
直到嘴里多得裝不下了,甚至影響呼吸。
“唔……唔唔……唔……”
他眼瞳瞪裂,望向司莫池,仿佛求救一般。
司莫池攥住了司渡的手:“夠了!他好歹是你的……”
忽然,司渡銳利的眼神驀地掃過來,望向司莫池。
司莫池心中一凜。
“他是我的什么,舅舅,你說?!彼旖浅堕_一抹玩味的笑。
司莫池輕咳了一聲,終究沒有再說下去,只望了眼門邊的姜寶梨:“外人在,你最好收斂點。”
司渡望了眼姜寶梨,眼神中的戾氣才消散了幾分,收了刀,說道:“你先出去,我和舅舅有話說?!?/p>
姜寶梨乖乖退出了病房。
司莫池坐在了病床邊,將司莫城嘴里塞滿的蘋果一瓣一瓣取出來,扔進垃圾桶。
司莫城絕望地看著司莫池,仿佛是希
望他能一直留在這兒。
想到那些年,他做的混賬事,司莫池心里也有一塊兒過不去的疙瘩。
現(xiàn)在無論受多少罪,都是罪有應得!
他不再看他,轉向司渡,問道:“你最近去看過你媽媽了嗎?”
司渡銳利的眼神掃向司莫池:“舅舅一定要在這里提她?”
司莫池又望了望病床前的司莫城,知道這是司渡心里最血肉模糊的一塊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