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蹦腥肃硢〉纳ひ衾?,帶著滔天的怒意。
但是,他粗礪的手掌卻違背了他的意志,掐得更深了。
姜寶梨感覺他是不是要將她的手臂都擰下來了。
“放開我,司渡!好痛啊!”
他沒有松手,反而擰得更緊了,幾乎快脫臼。
姜寶梨知道他吃軟不吃硬,不,可能軟的也不吃,但她別無他法了。
放軟了聲調(diào),嗚咽說自己認(rèn)錯了人,真的很對不起,今天只是個誤會,以后再也不會了。
求他高抬貴手,放過她。
說了一堆好話。
司渡煩躁地扯開了礙事的蠶絲被,借著月光,他看到她鎖骨上那一顆痣,是誘人的殷紅色。
她是沈毓樓精心豢養(yǎng)的紅玫瑰,這么多年,呵護(hù)在身邊,不讓別的男人有一絲一毫染指的機會。
她只屬于他一個人。
酒意,如同冰錐般刺入他的心臟,讓他恨不得碾碎眼前這朵柔弱的玫瑰……
片刻后,司渡終究還是松開了她,喃了一個字——
“滾。”
姜寶梨能聽出他的煩躁,不再耽誤,下床之后,匆匆忙忙給自己穿上裙子,逃之夭夭……
混亂之后,房間里只剩一室空寂。
司渡揉了揉跳動的太陽穴。
他的酒量,恐怕還不如沈毓樓,不過多喝了兩杯便有點醉了,上樓休息,房間是沈毓樓精心為他準(zhǔn)備的。
還以為人……也是。
該死!
司渡的手攥了拳頭,仿佛被侮辱了一般,心里涌起了翻天的恨意。
無處派遣。
床頭玻璃杯中,插了兩株鮮嫩的保加利亞玫瑰,司渡修長的指尖拎起它,放到了眼前。
身體的充盈和緊繃感,仍在持續(xù)……
他摘下了一瓣玫瑰,放在了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