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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沐恩一覺睡到了大中午,懶洋洋的摸過手機(jī),才想起要給沈毓樓打電話——
“毓樓哥。”她拖長了尾音,帶著剛睡醒時的嬌懶,“不是說今天一起去給阿姨上墳的嗎?你現(xiàn)在開車來接我吧,我化個妝就出門,應(yīng)該時間差不多?!?/p>
電話那段,風(fēng)聲簌簌。
沈毓樓站在南郊陵園,白色的墓碑前,指尖輕輕拂過母親照片上的浮塵。
他面無表情地說:“不用了,今天公司有事,以后再去吧?!?/p>
電話那邊,女孩似松了一口,語氣頓時變得輕快了:“這樣啊!那好吧,正好下午麗思也約我逛街呢,那就以后再去咯!”
沈毓樓不想跟她多說什么,掛斷了電話。
白色百合花放在她的墓前,沈毓樓跪了下來。
照片里,女人笑容溫柔,眉眼間,依稀是他年幼時記憶里的模樣。
喉嚨發(fā)緊,情緒像泛濫的海潮,有些收不住。
他仍舊強(qiáng)忍著,繃直的后背,輕微地顫抖,哽咽幾乎快要忍不住。
低著頭,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一滴,又一滴。
砸在干燥的墓碑前,暈出深色的痕跡。
很痛苦,但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無數(shù)次地告訴過自己,沒有關(guān)系,這就是他一直以來追求的結(jié)果。
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整個港城,除了覃御山和司渡,再沒人能壓他一頭。
仇,也報了。
不后悔,不后悔,他不后悔……
心里一直回想著這三個字。
可xiong腔里的酸澀,如漲潮一般翻涌,幾乎要將他溺斃。
每次看到她和司渡在一起,看到她對他笑,看到她眼底的光。
沈毓樓的心……都會翻來覆去地疼。
他不愛喬沐恩,一點(diǎn)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