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討厭你。”司渡將膠質(zhì)手套扔進箱子里,嗓音冷冷的,“你沒有感覺錯?!?/p>
“那你還救我?”
“你的朋友在我的實驗室外面哭喪,聽得我心煩?!?/p>
姜寶梨想起手機里陳嘉的幾十條消息。
是她聽到了舒欣彤打電話,去向司渡報的信。
“不管怎樣,謝謝你救我?!?/p>
“不用?!彼径衫渲樚幚碛檬O碌乃?,“等你死了,我要你的尸體?!?/p>
“……”
怎么對她的尸體這么執(zhí)著!
“放心?!苯獙毨婵粗腥虽h利的側(cè)臉,咬牙切齒地說,“我一定死在你后面。”
“那就好好保護你這條小命?!彼ひ艉芾?,“別再浪費我的時間了?!?/p>
不管他再怎么口出惡言,經(jīng)歷了今晚的事情,姜寶梨也不怎么討厭他了——
“總之,我們一比一扯平了?!?/p>
“什么扯平了?”
“你欺負(fù)過我,也救過我,所有的都扯平了,我不討厭你了。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了她一會兒。
倏而,緩緩俯身,輕蔑地冷笑——
“那我還得謝謝你?”
姜寶梨才注意到,他耳垂背面,有一顆很小小的,嫣紅的痣,很隱蔽。
“其實,你也沒那么壞吧,為什么一定要在我面前裝的那么壞?!苯獙毨鎲柍隽诵睦锏囊苫?,“上次,你大可以把我關(guān)在實驗室一整晚,為什么中途又回來?!?/p>
“怕你砸了我的實驗室?!?/p>
姜寶梨感受到了他的嘴硬,悶悶地說:“反正,我們扯平了?!?/p>
“扯不平?!彼径神娉值乩砹死硪骂I(lǐng),“游輪上,你對我做了那種事,想跟我扯平,門都沒有!”
想到游輪那一夜,姜寶梨頭皮發(fā)麻。
她都忘了,他居然又舊事重提。
看來還得幫他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