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邊會相當被動,收入減少,就會更加依賴沈毓樓的燈塔水母項目。
沈毓樓恐怕……會割肉更多啊!
韓洛看著面前這位心思深沉的男人,笑著說:“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針對沈毓樓,某人一回來,你就開始發(fā)力了。”
司渡冷眼掃來:“你可以滾了?!?/p>
“話說,她最近演出不斷,名聲大噪,你一場都沒去看過嗎?”
“沒興趣?!?/p>
“沒興趣是吧?!表n洛起身,在桌上丟了一張演出票,“今晚七夕夜,草莓音樂廳,她會獨奏你的那支《rose》?!?/p>
“——你最好別去?!?/p>
親爹想他想他想他……
姜寶梨回港半個多月,十余場演出,每一場都是完美收官。
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意外情況。
直到今晚,當她拉著琴弓,《rose》的旋律如泣如訴地緩緩流淌。
追光燈在她身上漸漸暈染開,化作一汪溫柔的月色。
音樂廳的燈光次第亮起,照亮了觀眾席,她一眼鎖定了坐在觀眾席位正中間的男人。
他穿著潔凈的白襯衫,清貴冷淡。
他漆黑的眸子,如古井寒潭,在四目相對的剎那,姜寶梨荒腔走板、琴弓拉錯了調(diào)子。
樂團成員驚詫地望向首席位置。
姜寶梨指尖死死扣住琴頸,怔怔地望著他,失神了好幾秒。
他……瘦了。
病好了嗎?
還恨她嗎?
姜寶梨腦子里涌起了許多許多的念頭,她有好多問題想問他。
直到觀眾席傳來竊竊私語,她才驚覺自己停頓了三個拍子。
閉上眼,重新搭弓,沉浸地演奏那一支《rose》。
《rose》這支旋律,她演奏過好多遍。
但今晚的感覺格外不同,每個音符都浸透了思念,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