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句話,讓司渡心頭一熱。
他一直害怕,如果真的勢不兩立,姜寶梨面臨抉擇,會在他和他父親之間選擇后者……
畢竟,血濃于水。
但她問出這句話,便證明了她的選擇。
夠了,足夠了。
司渡攥緊了她的手,看著小姑娘水盈盈的小鹿眼,認真說道:“他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父親,你不用考慮我,想認就認,至于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你不用管,我會想辦法。”
“你能有什么辦法,我看他很討厭你,非常非常討厭你?!?/p>
其實,司渡已經(jīng)努力了好幾個月了。
但他和覃御山的勢同水火,司家和覃家的幾十年的敵對恩怨,豈是這幾個月的退讓和示好能夠消解的。
尤其是發(fā)生了林續(xù)延直播事件,以及心理醫(yī)生的曝光……他能夠想象到,覃御山現(xiàn)如今對他是如何仇視,對他們的關(guān)系,如何反對……
究竟該怎么做,司渡還沒有想好。
但只要姜寶梨還在他身邊,他就會擁有勇氣和力量,去面對眼下這一塌糊涂的一切。
……
次日,司氏集團開始著手壓熱搜,試圖將輿論影響降到最低,不過公司股價大跳水,是無可避免的了。
所有人都在等司渡的一個官方回應。
但眼下,任何回應都有可能成為一種辯解,身世是真的,他患過心理疾病這件事……也是真的。
無可反駁。
沈毓樓這招,很損。
但打在了他的七寸之上。
冷處理,可能是最好的辦法。
這段時間,姜寶梨一直待在山月廬別墅里,樂團的團長暫停了她的工作,等待輿論消弭。
電視里,財經(jīng)頻道的主持人正在播報著司氏集團股價暴跌的新聞。
她的手機一直在響,全都是各路媒體記者打來的,希望能夠采訪她的請求。
煩死了。
姜寶梨正要關(guān)機,忽然,一個熟悉的號碼跳了出來。
是弟弟沈嘉青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