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我和她成了朋友?!鄙蜇箻且膊挥X得沈亭山是真的關(guān)心他,含蓄地說,“偶爾,會請她吃個飯,微信上也聊兩句,但交集不深,畢竟她是司渡的未婚妻?!?/p>
“是嗎?!鄙蛲ど侥樕暇`開了笑容,滿意地看著自己這一表人才的大兒子,“如果,司家和喬家結(jié)不成這個親家,燈塔水母項目,還能落到喬家嗎?”
他看向沈亭山:“父親,您的意思是……”
“我看你比那個司渡,也不差到哪里去嘛!再說,咱們和喬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她要是嫁給了司渡,才是高攀呢!要是跟咱們家成了,兩家聯(lián)合起來,未嘗不能和司氏集團抗衡。”
沈亭山站起身,走到沈毓樓身邊,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直沒什么安全感,當父親的怎么會不知道,但我也要考慮鄺家的面子,不能在明面上對你太好?!?/p>
“我理解?!?/p>
“如果你能有一段分量重的聯(lián)姻,我再把仁瑞醫(yī)療交給你,鄺家那邊,也沒話說。”
沈毓樓驀地抬頭,望向沈亭山:“您說的交給我,指的是……”
沈亭山一字一頓地說:“全部股份,都劃到你的名下。”
沈毓樓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
仁瑞醫(yī)療是沈氏集團旗下最重量級的醫(yī)療產(chǎn)業(yè),如果他能拿到手,就算是真正有了實權(quán),而非仰人鼻息地過生活……
“拿下燈塔水母項目,拿下喬家的聯(lián)姻,仁瑞醫(yī)療就是你的了?!?/p>
畫了大餅,沈亭山也沒忘給他上壓力——
“但是,如果拿不到項目,沈家的一切,你都別想染指了,我什么都不會留給你?!?/p>
難堪“梨寶,幫我個忙。”……
長夜難眠,沈毓樓獨自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fā)上。
睡袍松松地系著。
他指尖燃著一根煙,煙缸里已經(jīng)積了三四根煙頭了。
“如果拿不到沈家項目,沈家的一切,你都別想染指了?!?/p>
父親的話,言猶在耳。
沈毓樓忽然冷笑了一聲。
這么多年,在沈家,他從未有過歸屬感,一直把自己當外人。
其他人對他的態(tài)度糟糕,包括鄺琳,幾乎到了惡劣的地步。
但沈毓樓都不在乎,因為他們和自己沒有血緣關(guān)系。
但他是沈亭山的親生兒子,他們血脈相連!
沈亭山?jīng)]有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