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樓從六點就給她打電話,沒人接聽,他便一直打一直打。
姜寶梨手機(jī)里,已經(jīng)幾十通未接來電了。
后來聽人說,她又去找了司渡,沈毓樓的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
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
就算是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貓兒,出點兒事,他也會心如刀絞。
更何況她是活生生的人,是唯一對他真心以待的人……
沈毓樓輕拍了拍她的臉頰,柔聲喚她的名字:“梨寶……聽得到嗎?”
如果姜寶梨能聽見他的呼喚,大概心都會融化了吧,可惜她燒得快昏厥了,什么都聽不見。
沈毓樓立刻打橫抱起了她,對宿管阿姨說:“我先帶她去醫(yī)院了?!?/p>
宿管阿姨連忙點頭:“好好,快去吧。”
沈毓樓抱著姜寶梨,心急火燎地沖下女生宿舍,上了車,對司機(jī)吼道:“去醫(yī)院!快點!”
不遠(yuǎn)處,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一棵大槐樹的陰影里,司機(jī)回頭看向那個臉色低沉的少年:“少爺……要跟上去嗎?”
司渡沒有回應(yīng)。
片刻之后,等沈毓樓的車開遠(yuǎn)了,他才淡淡道——
“回家?!?/p>
度假“別怕,我?guī)е??!?/p>
沈毓樓的手,很涼。
姜寶梨感覺有人在輕撫她的臉龐,像羽毛掠過。
她努力睜開眼,看到沈毓樓清雋的面龐。
他睫毛低垂,眼神極致溫柔。
“醒了?我給你打電話沒人接,去你宿舍,你燒得沒意識了。”
他看起來有點憔悴,眼角有血絲。
姜寶梨坐起來,感覺身上軟軟的:“昨天回來,是感覺有點冷,沖了個熱水澡,鉆進(jìn)被窩里,一睡就沒了知覺?!?/p>
“我知道你昨天做什么去了?!?/p>
沈毓樓臉色沉了沉,揪著她的臉蛋,語氣嚴(yán)肅,“姜寶梨,沒有我的允許,以后不許私自去找司渡?!?/p>
“我只是想求他,讓你重新……哎哎,疼!”她推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