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岳父真的是吃硬不吃軟的。”
“不許再說了!”
姜寶梨本來挺擔(dān)憂,司渡商業(yè)上如此強勢的姿態(tài),等會兒和覃御山見面,倆人會不會一言不合又吵起來。
沒成想,見了面之后,覃御山主動跟他搭了話:“司渡,我竿子中魚了,去給我撈上來?!?/p>
倒是熟稔,連客套都沒有,仿佛喚自家小孩似的。
更沒有姜寶梨想象的大眼瞪小眼,針尖對麥芒。
司渡很順從地去幫覃御山釣魚,拉著竿子,動作嫻熟地收了線。
一尾鱖魚的尾巴露出了水面,嘩啦啦濺起水花。
姜寶梨看他動作如此熟練,以前也沒見他釣過魚啊,好奇地湊過去:“你會釣魚?。俊?/p>
“學(xué)過?!彼站€上魚。
“我怎么不知道?”
“剛學(xué)的,你爸喜歡釣魚?!?/p>
“你就這么確定,我爸會讓你陪他釣魚?”
司渡把魚放進(jìn)水桶,望向遠(yuǎn)處正在調(diào)醬料的覃御山:“沈毓樓進(jìn)去了,他孤單得很。”
“我也經(jīng)常陪他好吧,哪里孤獨?!苯獙毨娌环獾卣f。
“缺一個能陪他喝酒下棋的親兒子,不過……很快就會再有了。”
姜寶梨眼睛彎了起來:“以前沒見你這么會說話啊。”
以前司渡毒舌刻薄,但是近幾年,這種尖銳傷人的棱角倒是平潤了很多。
“以前那個出口傷人的司渡,哪兒去了?”
“大概是因為你披著鎧甲站在我前面,不太需要我親自‘動手’了?”司渡將魚放進(jìn)桶里。
“你是說我刻薄是吧!”姜寶梨抓起地上的一把水草扔過去。
“我什么都沒說?!彼径蓚?cè)身避開。
“你就是這個意思!”
倆人打打鬧鬧,覃御山真是看不過眼,但又無可奈何,將菜刀在砧板上剁得咚咚響:“讓你們過來幫忙,不是讓你們在這里打情罵俏,司渡,魚怎么還沒好?!?/p>
“好了。”司渡立刻將捅提過去。
覃御山撈了魚,熟練地破肚取料,將魚放在砧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