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弟沈嘉青打過來的。
姜寶梨頓了頓,還是劃開了接聽鍵。
“嘉青?”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些,“怎么了,想我啦?”
電話那頭,傳來少年清朗的嗓音,不過,有點虛弱:“姐,你最近……還好嗎?我看到新聞了,你和司渡哥都好嗎?”
怎么可能好。
現(xiàn)在她連家門都出不了,司渡每天卻還要頂著鏡頭,去公司和實驗室處理各種事情。
姜寶梨不想讓他擔(dān)心,說道:“我們沒事啊,怎么你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呢。”
“沒什么……唔……”沈嘉青猶豫了一下,“就是……有點小感冒,要是姐姐能回來看看我,就好了?!?/p>
姜寶梨了解沈嘉青,他很少這樣拐彎抹角地撒嬌。
“晚上在家嗎?”
“嗯,在的?!?/p>
“好,那我大概九點的時候過來?!?/p>
九點,外面的記者就會散一大半,畢竟連著好幾天的蹲守,是人都會累。
……
沈宅里,沈嘉青放下手機,不安地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哥,我說了?!?/p>
沈毓樓穿著件純白色羊絨家居服。
本該顯得溫潤如玉的偏偏君子,但他眉眼已經(jīng)沒了早兩年的清雋之氣,多了幾分深沉與老練。
像是一夜之間,成熟了十歲不止。
“乖。”他淡淡吐出這個字,沒什么表情。
看著他,沈嘉青感覺很陌生。
其實,從來沒有真正親近過,越長大,就會越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