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剛從東南亞運過來的新鮮水果。”
咦?
專程過來請她吃水果嗎?
姜寶梨也沒有客氣,用牙簽串起一塊剝好的山竹。
雪白的果肉,放入口中,清甜的滋味瞬間在舌尖蔓延。
覃御山眼底帶了笑,慈愛地看著她。
他記得,她小時候就特別喜歡吃水果,總是咿咿呀呀地追著媽媽,讓媽媽給她剝山竹呢。
看著她鮮活生動的面龐,覃御山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父母對兒女的愛似乎來自于天性……
哪怕覃御山只是第二次見她,心里已經(jīng)涌動了強烈的愛意。
他靠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放松,但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她。
“我很喜歡你的演出,尤其是那支《月光》,情感表達……很到位?!?/p>
姜寶梨有些意外:“您也懂音樂?”
覃御山笑了下,搖了搖頭:“我不懂,但我聽得出來,你的音樂里有故事?!?/p>
他頓了頓,將話題引導到了自己希望的方向上,“你父母把你培養(yǎng)得這么好,讓人羨慕。我也想有個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
姜寶梨愣了一下,放下山竹:“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誰,我從小就是一個人摸爬滾打,后來遇到我哥,他把我?guī)щx小漁村,給了我新的生活,才有今天?!?/p>
覃御山的心緊了緊,連忙問她:“那你對你父母……有好奇心嗎?會想知道他們……是否還健在,是什么樣的人?如果他們找到了你,你……愿意認他們嗎?”
卻沒想到,姜寶梨輕描淡寫地說:“找他們干什么,丟都丟了,我對找他們沒什么興趣,也不想知道他們現(xiàn)在做什么?”
覃御山的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
“也許,你的父母有苦衷,也許他們是萬不得已,才讓你……一個人孤零這么久,可能是被迫的……?”他壓著嗓子,試探性地說。
“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保護的父母,他們有什么資格做父母?!苯獙毨婊叵胫约盒r候的事情,眼神涼涼的,“哪怕……他們把我送給別人撫養(yǎng),我都會比現(xiàn)在更感激他們……可不是這樣的,我小時候每次被毆打,被欺負,身上每多一條傷疤,我都會想……如果我這一覺醒來,父母能找到我,我會原諒他們,我會當個乖小孩,全世界最乖最乖的小孩……可是,睜開眼,我要面對的,還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覃御山眼底有了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