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阿嫂嘆了口氣:“趁著我還在這兒做生意,想多給你做點嘗嘗,以后想做給你吃,都吃不了了?!?/p>
“為什么???”
“這不是,商會那邊看我這檔口生意好,要把店面給收回去嘛?!?/p>
“憑什么,咱們給了租金的??!也簽了合同的,生意好也是因為阿嫂手藝好,憑什么把店收回去?!?/p>
“房子是人家的,收不收,還不是人家說了算?!?/p>
“這也太欺負人了?!苯獙毨嬲f著,便要摸出手機,“我給我哥打電話,他肯定認識商會的人?!?/p>
司渡抬頭,目光如刃地掃過去。
“哎別別別!”留阿嫂連忙制止她,“你哥忙,別勞煩他了,沈家把你養(yǎng)這么大,咱們欠了他們不少情,我不許你再去找他?!?/p>
姜寶梨心里戚戚的。
那件事之后,她也不想找沈毓樓……
“你們坐,我去給你們做米粉?!闭f完,留阿嫂進了后廚。
姜寶梨只好拉著司渡坐下來。
司渡大概這輩子也沒坐過這么小的小板凳,兩條大長腿無處安置,憋屈地擱在小桌下。
很快,熱騰騰的海鮮米粉和烤生蠔端了上來。
姜寶梨迫不及待拿起生蠔,又趕忙放下,捏耳朵——
“呼!好燙好燙!”
等著生蠔冷了些,她將它蘸了海鮮醬,遞到司渡面前。
“我自己吃。”
于是她將烤生蠔放進他的盤子里:“快趁熱吃?!?/p>
司渡是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他對餐食的要求極高,家里的廚師每天換著花樣兒給他做美食,就是為了滿足他對味蕾的極致追求。
除此之外,還有食物的衛(wèi)生情況,也必須做到一絲不茍的嚴謹。
畢竟,他的廚師都是年薪七位數(shù)。
眼前這些食物,吃不了一口。
姜寶梨看起來吃的很香,見他矜持地不動筷,也猜到他不愛吃這些東西。
“說了讓你回家的,自己要來,來了又不吃,怎么辦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