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碎了。
逃離世界聒噪,但他們什么都聽不到……
夢幻的法式裝修,蕾絲帷幔大床,落地窗能看到一片碧綠色的園林風光……這是覃御山悉心為她準備的公主房。
此刻,卻如同囚籠一般。
覃御山沒有沒收她的手機,因為知道她不敢跟司渡透露行蹤。
司渡一定會找上門來要帶走她。
覃御山和司渡如今冰火對立的局面,司渡來了他的地盤必定會吃虧,甚至鬧出更大的輿論波折來。
姜寶梨不敢承受這樣的風險。
晚上,管家推著擺滿美味珍饈的餐車,從樓上下來。
覃御山看了眼原封未動的餐車,說道:“再去做,直到她肯吃為止。”
管家何嘗不知道,不管什么美味佳肴輪番推上去,大小姐有心事,根本不會碰哪怕一粒米,沾一滴水的。
但在處理姜寶梨的事情上,覃御山這位縱橫生意場幾十年的老江湖,也顯出無所適從和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他不知道該如何與她相處,一腔愛意洶涌而來,卻成了傷害她的驚濤駭浪。
覃御山走上樓,輕叩了叩房門。
沒人應聲。
“berry?!?/p>
“你不說話,那我進來了。”
房間沒開燈,只有日暮的余暉映照照進來。
姜寶梨坐在陽光照不到的床角陰影處,抱著膝蓋,手指尖不斷刷著手機屏幕。
她自虐一般,刷著網上對司渡的各種惡評,在評論區(qū)跟人對罵干仗……哪怕知道這些解釋,在魚龍混雜、眾生喧嘩的網絡上,都不會有作用。
但她還是要為他做點什么,否則……她會瘋的。
覃御山坐到床邊,她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冷淡地說:“你離我遠點?!?/p>
男人立馬手足無措地站起身,在旁邊呆立了一會兒,又坐到了窗邊。
有點……可憐。
覃御山一開始不敢認她,怕自己被討厭,怕之前對司渡的一系列的行為,令她反感,總想等一個更好的契機,能夠讓她慢慢接受自己。
可是左等右等,卻等到了一個最差最差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