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的立場非常曖昧。
看似是一塊的,邊界也開始模糊了,但實際上,還是界限分明,是將邊界掀起來,就能看到并不相容的分明。
有這樣的立場并不奇怪,我們隨時都準(zhǔn)備著將對方從盟友這個稱呼上甩下來,安上其他的稱呼。
這種心理我們彼此都非常理解對方的。
因為我曾經(jīng)掌管過源氏,并將源氏當(dāng)成了束縛我的鐐銬。森鷗外現(xiàn)在是afia這個龐然大物的首領(lǐng),也被afia所束縛。
有著同等的經(jīng)歷后,掌權(quán)者,尤其是同類的掌權(quán)者,都會成為理解對方的生物。
一個人可以搏命,而群體不可以。
afia現(xiàn)在無法失去他這個首領(lǐng)。
也無法承受跟在我身后,并不明朗的風(fēng)險。
我同afia,本來就不能站在一條線上。
“實在是太可惜了,白瀨君?!?/p>
“我也非??上?,森首領(lǐng)?!?/p>
這倒是我們唯一一次真心實意的想到一塊去的地方。如果森鷗外沒有成為afia的首領(lǐng),我們可以愉快的交流一些事情,互相被利用著。
但我碰見的afia首領(lǐng),是不能如此散漫的。
他需要謹(jǐn)慎,小心,考慮到所有情況,并且確認afia可以承受選擇帶來的后果。
他不自由。
而我比他自由。
非常可惜。
我們畢竟都是同樣的人,為了一些事情,將自己算進去都無所謂。
這點可惜,也未嘗不帶著一點慶幸。
“白瀨君,我慶幸你到現(xiàn)在還是孤身一人,又失望你到現(xiàn)在還是孤身一人?!?/p>
我要是真的有搞組織的心思,這個交叉著手,一臉真切的afia首領(lǐng)就是第一個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將我鏟除的人。
無論我死后會有什么后果。
因為從第一眼就能清楚的知道對方是個同類,有組織加成就會上天的同類,而我還不怎么愛著橫濱——不殺了我,以我的德性,以我暴君的德性,橫濱被我炸了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天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來。
為了讓我死的透徹,“三刻構(gòu)想”重新聯(lián)合的可能性都會被黑心老森整出來。
他黑透了的血液里流淌的字句全是橫濱。
而我的血液里組成的全都是“我”。
我貫穿著橫濱的動脈,隨著城市的血液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