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就是一個工具?!?/p>
中原中也想起以前的時候,那時候的白瀨與現(xiàn)在的白瀨區(qū)別很大。他對于人是從始至終的俯視與游離,臉上的細(xì)微表情都是在詮釋什么是旁觀者的冷漠與隔閡。
但是,他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成為他和小羊間唯一的紐帶。
沉默寡言,還有一些疏離的溫柔。
這是小羊那邊對他的印象。
公正者,旁觀者,追隨者。
這其中沒有他半點自我的影子。
而在中原中也的印象里,比這些表層印象更為深刻的是他的本性。
說他情感表達(dá)扭曲和不通人情是不正確的說法。在他的世界里,他有一套自我的評判價值的標(biāo)準(zhǔn),主觀性極其濃厚,所有扭曲的表達(dá),都是他清醒的意志的闡述。
他可以清楚的表達(dá)出自己的喜好,他喜愛著中原中也的力量,而對中原中也這個個體,情緒十分微妙。
他對自己的認(rèn)知與定位清晰到令人愕然的地步,甚至能夠語氣輕松的說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輕松的剝奪了自己身為人的權(quán)利,“我只是一個難以猜測的東西而已?!?/p>
中原中也是“羊”之王,他是羊之王身后的影子,對于信息的分析非常拿手,常常因為過度分析而導(dǎo)致自己頭疼欲裂。
做出過痛到無法忍受時,沉默著,一頭撞在了墻上,讓自己陷入強(qiáng)制性暈厥的狀態(tài)。當(dāng)然,頭上也是一片鮮血淋漓。
連淺灰色的眼睛都被血暈成了猩紅。
中原中也很多時候不得不盯著他,以確保他不會因為太過能忍耐痛苦,面上表情毫無異樣的撞在墻上,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發(fā)生。
“你這混蛋?!?/p>
連罵白瀨的語氣中原中也都能感覺出來其中的虛弱感。
中原中也對白瀨束手無策。
因為白瀨對自己的傷勢都有過計算,確保自己可以陷入昏厥,但只要有簡單的醫(yī)療處理就可以活下去。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是為了達(dá)到什么樣的目的,他的求生欲望比想象中的要強(qiáng)很多。就算是因為計算力而想要將自己的腦袋砍掉避免那種疼痛時,他也是一副“我已經(jīng)計算過了”的樣子,xiong有成竹的,“中也,你控制一下重力,這次我需要昏睡八個小時才能避開最疼痛的時候?!?/p>
“……沒有別的辦法嗎?”
“你在說什么,中也?”
“我說,白瀨,你難道不會有別的辦法嗎?”
“有啊,但是現(xiàn)在并不允許。”
“我可以死在昏迷的時候,不會死在清醒的時候。而且,我并不信任你,中也?!?/p>
“我并不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