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伊的大腦都是懵的。
其實她能感覺到從中午的那一頓飯開始,陸慎行就在懷疑她了。
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陸慎行竟然醒著。
“我……我在鍛煉身體。”宋明伊說著晃了晃另一個手臂,秀美的臉龐上滿都是真誠:“我失眠了,就想鍛煉一下身體幫助睡眠?!?/p>
陸慎行的薄唇溢出一絲冷笑:“鍛煉身體手里還要拿著銀針?”
陸慎行手指用力,宋明伊的手腕頓時又麻又疼,她手指用不上力氣,銀針掉在床單上。
陸慎行看著銀針:“宋明伊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宋明伊真誠地說道:“如果我說想學(xué)成東方不敗的飛針絕技,你信嗎?”
陸慎行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是白癡嗎?”
“當(dāng)然不是了,陸先生英明神武?!彼蚊饕僚牧艘粋€馬屁。
“所以,你為什么要用這種拙劣的謊言來欺騙我?”
“真的,我說的真心的?!彼蚊饕琳f著話,用另一只手拿起銀針,她中指一彈,又細又軟的銀針大半截就進了墻壁內(nèi),剩下的部位來回顫動著。
陸慎行的眼瞳驟然一縮。
宋明伊:“為了學(xué)成這飛針絕技,我每天勤練不輟,又為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我的秘密,就晚上練習(xí),沒想到竟然讓陸先生誤會了我心懷不軌。真是抱歉了。”
宋明伊說得特別真誠特別歉意。
陸慎行盯了宋明伊半晌,終于松開了手:“看來是我誤會你了,抱歉了?!?/p>
“陸先生不用這么客氣?!彼蚊饕料铝舜矊y針收回來,放進針灸包里。
她將房間里的燈關(guān)上,只留下一盞壁燈,暖橘色的燈光給漆黑的房間里帶來一絲光明。
她躺回床上,用被子蓋上自己。
宋明伊轉(zhuǎn)頭看向陸慎行,忽而問道:“陸先生,你會相信一個認(rèn)識不久的人嗎?”
“不會?!标懮餍谢卮鸬煤敛华q豫。
宋明伊一點都不意外。
其實她也不會相信。
所以是她犯蠢了。
她竟然想要偷偷地給陸慎行治療。
真是挺令人詫異的,這種圣母病,她竟然還有。
宋明伊將視線收回來,抬眼看著房頂上水晶燈的輪廓,唇角露出無聲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