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彌漫,偶爾有傳來的笛子聲。
幾天后,謝角逐漸在鹿山的賽車道上和蘇擒混熟了好一些。
“過幾天,我要去最南方拿點東西,路上也沒有解悶的人,不如你陪我去吧?!敝x角是這樣對蘇擒說的。
蘇擒想了一下,謝角都已經(jīng)看過了擬定合同,在他們第一份合同簽過了字。他說,“要去幾天?”
“就三四天。”
“行啊?!碧K擒爽快地答應下來。
“你知道最南端是哪里嗎?”路上,謝角開著鹿山的車,問向了蘇擒。
路上,蘇擒只帶了兩個保鏢,謝角問,“你是什么身份,還有保鏢?”
蘇擒說,“我得罪人多了,惜命,惜命?!遍_玩笑的口吻,也是說真話。他確實怕死。
謝角忽略過。
“最南端,不是曾母暗沙嗎?”蘇擒對他回答說。
可是謝角卻笑,“祖國的最南端,并不是曾母暗沙。”
“那是哪兒?”蘇擒知識有限。如果跟他說過地理知識,估計他得回去翻高中的課本。
謝角說,“我心里。”說了一個冷幽默。
蘇擒笑一笑。
謝角開車向來不在意罰單,準確來說,這車是蘇擒的,當然不在乎罰單。車輛飛奔,速度很快,開了幾天,高速,國道,山道,都走過了。
開到了一個略微低谷一點的地方。
蘇擒的保鏢被遠甩在車后。
那是一片開豁的像是叢林的地方,湖水在他們面前鋪開,就像是幽藍色的一片另一個境界里面,看起來沒有什么人跡。
而這時候,像是夜里十一二點,可是看起來,天都沒有盡數(shù)地灰澹下來,還有些飛鳥飛起,白茫茫的湖水里升騰著一些白煙。
蘇擒看過地圖,這里確實是南端,不過不是最南,而西南。
“這兒?還有路嗎?”蘇擒問。
車上的謝角點燃了一根香煙,他涂出了一口白霧,“歇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你相信我?”謝角是這樣問他。
蘇擒說,“我相信我過去沒有對你做過錯事吧?!边@是蘇擒的回答,聽起來似乎也很有道理。很公平公正,沒做過錯事,又怕什么呢。
謝角笑一笑,香煙在他雙手指夾雜下,顯得有些奢侈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