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紈绔們一齊招呼剛到的蘇擒和翁裴。
“蘇少爺剛才的酒還沒有罰呢,偏偏是約定了七點整,人家翁總沒記時間都能來了,可蘇少爺不一樣,通知過了海偏偏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你讓白公子等得你好苦啊。”
蘇擒:“今晚被叫住開商業(yè)會議去了,不信,你問翁總,他也剛從我來的那地方出來?!?/p>
白驀聽到這一句,眉頭輕輕地壓下的眼底是一分心思的色彩。翻然抬起了美眸,眸中又是一片如常的光彩風華。
翁裴嘲諷一笑,話里掩不住對蘇擒的計較:“可是赴宴心急,連會議都沒參加完就來了?!彼哪抗鈴膭傔M來就落在蘇擒身邊的白驀身上,不過此時此刻,他完全是拿著蘇擒來開刷。
可蘇擒是蘇擒,又不是翁裴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翁裴心里的彎彎繞繞。
“行,喝就喝。”蘇擒答應下來,身邊的白驀要去替他喝杯里的白酒。他們玩的這個圈子都有不成文的、低俗至極的規(guī)矩,就是讓身邊的男寵或者小男孩替自己喝酒。
蘇擒搶過了白驀要碰到的那杯酒:“怎么舍得讓白少爺喝?”
他親自把酒水灑了,錢立替他開了瓶新酒,重新地倒?jié)M了一杯白酒。
蘇擒仰頭而盡。
“爽快!”
“蘇少爺性情中人!”
“果然是花中情圣老擒啊!”
眾人拍手叫好,可心里都悄悄揣測上:蘇擒對這個白驀的感情不一般啊。
蘇擒的這段時間周末聚會多得很,原因是前不久裘偉他們剛放了個湖岸區(qū)的誘餌給蘇擒,蘇擒怎么不常來。
白驀極美,發(fā)如烏木,皮膚雪白。眼睛的、眉毛的,盡是人間絕色。他有一種無形的招惹人會去多看他一眼,心生憐憫的機會。也有讓人想將他占為己有的暴虐發(fā)泄的谷欠望。
翁裴喝下了一杯罰酒,他神色淡漠的,眼色若有若無地放在了桌對面的蘇擒和白驀之間。那個人今晚身邊還坐了個出了名的交際花白驀,非常礙翁裴的眼。
憑借著與翁裴還算有兩分熟悉,蘇擒淡淡地笑說,也算是關(guān)照翁裴幾分,怕他不適應這種罰酒文化:“翁總很少參加我們這些聚會,不知道還習不習慣我們這邊不成文的規(guī)定?”
翁裴聽蘇擒的口吻是相當嫻熟這種低級的酒局文化的。
翁裴稍稍一笑,眼邊噙著不溫不火的嘲諷:“不知道蘇少爺,原來這么熱絡(luò)的?”這話表面的意思是,平常蘇擒看著挺冷淡貴公子的,今天居然熱情招待了起來。不像是蘇擒的平時。
而事實上,翁裴更想說:他原來不知道蘇擒這么提起褲子無情。“由來只聽新人笑,那聞舊人哭“。”這句話今天很適合放在他翁裴頭上。
許盟在旁邊,他跟翁裴出入過大場面,不過很少來這種圈子。雖然其中很多人他不認識,但猜也知道是些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