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好看,這么差的心情還能看出蘇寅的眉眼金枝錦葉點綴過一樣。讓人看得移不開眼睛。
“我就是不高興,我不想你和我度假時還要和別人出去。”蘇寅的目光冷淡下來,他也知道對方不想哄他了。開門見山。
“生意伙伴,見了面打個招呼而已。”蘇擒對他笑。
眼前的人眉眼理會他。
沒有如同他想象的,蘇擒會過來找他。過了好一會兒,蘇寅才從房間里走出了客廳,看到蘇擒看見了露臺里飛過來避雪,也在吃著露臺撒上的谷粒的灰色鴿子。
蘇擒神情看過去很溫柔,專注地撒著他手上的面包屑。甚至還有一只肥頭肥腦的灰色鴿子跳上了他披了羊絨的腿上。正在啄食和爭搶他手里的面包。
蘇擒拿著面包,引誘著鴿子,趁鴿子進一步地跳上來搶的時候,左手抓住了那只眼里只有吃食的灰藍色尾巴的鴿子。
蘇擒笑了一下,看到蘇寅出來,他揚起臉:“你看,他是不是很笨?”不知道是在找話題,還是壓根沒把蘇寅的心情不好當回事兒。
蘇寅沒有什么好脾氣?!八槐恳膊粫荒阕サ?。”
蘇擒指頭敲摸在那只灰鴿的圓滾滾的小腦袋上,露臺上幾只在地上欄桿吃著谷粒的鴿子,見他抓住了同伴,撲騰的翅膀飛在了鹽白落下的空中。
蘇擒又對蘇寅說道,“你過來逗下它,它好傻乎乎?!?/p>
蘇寅找了個長沙發(fā),他隨手抄起了桌臺上的偵探短篇期刊,稍稍是背對著蘇擒。似乎過了一會兒,蘇擒又在專心地逗鴿子。
蘇寅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小心鴿子身上攜帶的病毒。”
蘇擒撲簌了一下他的長睫,他笑了一下,故意說:“啊,它啄我了。”看著蘇寅不為所動,蘇擒故作喪氣地說,“好疼?!?/p>
蘇寅把期刊扔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走過去要看蘇擒被咬到的手,結果蘇擒把灰鴿子放了,鴿子撲騰著翅膀飛出了露臺。
蘇擒扒著蘇寅,“你到底整天生什么氣?”他這話如果單拎出來聽,很讓人氣憤??墒桥浜现且粡堝\衣玉食長起來的臉,綿軟耷拉著的黑睫,讓人的氣一點都生不起來。“我不是陪你來度假了嗎,你怎么了,蘇寅。”
蘇擒也很少直呼蘇寅的名字。這一番話,以及他的溫柔和耐心,讓得蘇擒看起來更像是蘇寅的哥哥一樣。
蘇寅想甩開他的手,可是蘇擒知道他會有什么反應似的?!澳闳绻偕鷼?,再不理我。我明天就回國了。”
白羊座也是很有脾氣的。雖然平時和親近的人相處起來看似一切聽話,真的在他面前擺夠了臉色,小綿羊也會收起好脾氣。
蘇寅笑,他綺麗到極致的輪廓被露臺的雪反襯得有一種瓷白感,“那你回去。機票我現(xiàn)在給你買?!?/p>
蘇擒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又很溫柔的,像極了蘇寅的哥哥,“那你到底想怎么樣,我都陪你了,還不夠嗎?”仿佛剛才只是虛張聲勢的威脅,看人軟硬都不接,嘴上又軟了下來。
聽這樣的話,蘇寅知道蘇擒估計也想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于是,他挑明了話:“不要和翁裴有來往?!?/p>
這話一出,蘇擒的反應倒是很平靜。他跳了一下眼色,“哦。他是我生意伙伴,不能不來往?!币彩侵厣蟮谝淮蔚?,駁逆了蘇寅的意思。
沒等蘇寅說話,蘇擒又說道:“我在蘇門,或者在以后的房地產(chǎn)生意上,還有很多得跟和翁豐合作的時候。我說了我和他沒什么。即便有什么,也不會因為你們的阻擋而不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蘇寅幡然抬起了眼色,他這段時間很少從溫柔的蘇擒口中聽到這么“溫柔”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