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蘇兩家沒來往很多年了,沒來往自然是有原因的。
蘇摩起身了,上了樓去。氣呼呼的,連走路帶的風(fēng)都是帶有著燒了灰燼的干燥味道。
蘇忱看了一下蘇擒,“你好自為之。擒擒?!?/p>
蘇擒回頭看了一眼錢立,錢立早就在幾個大佬門前噤若寒蟬。這時候他的表情也是無奈,無奈中透著一絲看戲。
蘇擒:“……”
上樓后,蘇擒回到房間換了帶血的衣物,脫下了錢立的外套。泡在了溫?zé)岬乃「桌铩lF氣蒸騰,真的是,翁家人辦事效率這么高,也太過了點(diǎn),給沒有準(zhǔn)備的人一點(diǎn)活路都沒有。
男傭人敲了敲房門。
“小少爺,晚飯準(zhǔn)備好了?!?/p>
“進(jìn)來吧,扶一下我。”
把他水里扶起來,貼著衣服抱出,抱到了浴室的座位上。幫忙著那個人穿戴完畢后,男傭人問他說:“是找錢立抱你下樓嗎?”
“不用了,用輪椅吧。”錢立估計(jì)在挨訓(xùn)呢。
中秋佳節(jié),晚宴極為豐盛。
蘇擒不敢姍姍來遲,早早地坐在了飯桌的座位上,等著幾位大佬入座。
幾位大佬有多慢,就多慢入席,最晚的是蘇摩。按理來說,今天蘇寅還有戲,可還是趕著晚飯時候請假回來了。
蘇寅感覺今天的飯宴的氛圍有些古怪。
飯桌人無人說話。
蘇寅活躍氣氛,“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怎么大家都不說話,哇,這松鼠魚,做得很好,”勺了一勺給蘇擒。
蘇擒禮貌地、小小聲說了聲“謝謝”。
敵不動我不動,蘇擒要說話了,那么蘇摩必定會嘲諷一句:“是嗎,最近變得這么客氣了嗎?”
蘇擒求救地看了一眼蘇忱。
蘇忱難得地裝看不見。
蘇寅笑了一下,“怎么了,氣氛怎么這么怪,擒擒你說,這怎么回事?”
蘇擒笑一笑,他的笑和蘇寅是有區(qū)別的,訕訕然又有些心知肚明的不好意思?!澳莻€,還是吃飯吧。你還請假回家吃飯,快吃菜?!?/p>
蘇寅說,“這不是很正常嗎,”反倒是蘇擒,過年或者過節(jié),愛回來就回來,不回來就電話含糊說一聲就掛斷了。
蘇擒笑笑,是是。內(nèi)心無力:你們都是哥哥。你們說了算。
蘇摩喝著豬肚湯,眼簾淡漠地下垂。
蘇擒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結(jié)果蘇摩曬了一聲:“這湯晚上的好喝,還是中午的好喝啊,擒擒?”
蘇擒動作呆滯了一下,這是哪兒跟哪兒。
蘇寅抬眼,“擒擒中午到哪兒吃飯了?”怎么桌上的話他都聽不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