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樹梢的鳥雀傳來了吱吱的聲響,還有他聽不懂的地方語言。偶爾的房屋內(nèi)因為摩動著衣料,還有似乎是自己發(fā)出的呼吸聲,都像是來自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午后。
“真差勁。我以為你有什么能耐?!?/p>
嘲諷的聲音從這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嘴里發(fā)出來,仿佛是蔑視一切。
陽光如同麻雀跳動,在輪椅上的人的褲子上蹦跳的感覺,地上的人頭腦里沖刺著的,血脈抨張,身上的流動的血氣都那短短的也是漫長的時間里迸入了腦頭中!
他趁蘇擒一個放松的眼色,便想沖上來奪掉蘇擒的槍,拉扯著他從輪椅拽下來,一起滾落在四米下的shi潤臟臭的泥土里?。。?/p>
“一起下地獄”的做法,并沒有順利——
就在他拽過了蘇擒的衣服,一個冰冷把他更加迅速動作反應的槍口抵在了謝角的肚子側(cè)。
“你再敢動我一下試試。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開槍打你呢?”蘇擒的shouqiang的槍口還有剛才子彈迸發(fā)出的余溫。
謝角看住了蘇擒那張看起來更像是春意枝頭的臉,突然瞬間,陽光他手里出來,他剛才一直處于陽光照射不到的位置。以為蘇擒的眼色會被陽光所遮擋和障礙。
此時的午后日光,就像是迸發(fā)的白色煙火。他低頭,居然狠狠地親咬在了蘇擒的唇上,逼得他不能推開自己,需要自己的同時又不得不迎合起來了自己的惡獸般的吻。
“打死我。你也會死?!边@頭惡魔發(fā)出來的惱羞成怒的低吼。
竹影下的陽光跳崩出來的后,稍稍地落在了謝角的眼皮縫隙中,蘇擒掙扎在了輪椅上,抬起的眼皮,看住那個人闔上的眼睫,在自己唇腔里短吻長含,手上仿佛很貼心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蘇擒滿面通紅,那人另一只手搶奪著他手中的槍,一番爭奪撕咬之下,蘇擒的輪椅被打翻,和謝角一塊滾落在地上。
兩人廝磨打斗搶槍了五六分鐘后。
“起開,給我?!碧K擒大氣喘動,累得他汗如雨下,死死地要從身上把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拽開,拽說不上,更多地是把那個人的肩膀推開,更多的,謝角看清楚了蘇擒一覽無遺,在惡意強吻的事情發(fā)生后,那張沉寂在了每個生物都會必經(jīng)的正常事情后的臉。
謝角抬起了滿是半透明半肉色被陽光射穿一樣的手,他張了張滑落了不少觸碰過蘇擒脖頸皮膚還帶有著蘇擒身上沐浴露氣味的手指,在蘇擒面前分開著指骨:“你得意什么,你不過,是個……”他本來想說“殘廢”,可是或許是張口腦海涌現(xiàn)的禁止,讓他說了一半的話,空張了一張嘴。
謝角用粗糙的指腹擦了擦那個人略微流下的嘴角的血。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是謝角的血,他低頭看了一看,看到輪椅上的人的腿上,陽光照射灰青的布料。
可是淡淡硫磺味的氣息還停留在竹屋的空氣里。
說完,再次猝不及防地堵在了蘇擒的嘴唇上,比起剛才,獸性加以十倍地去咬吮著這個人。
晚上。
這邊到處都是信號屏蔽器,只有靠近他們的安營扎寨的地方,才能偶爾看見他們身上的衛(wèi)星電話。
走在了一條路上,謝角視線看到了換了一條新的褲子蘇擒,看到他神色半懨不懨的,偶爾抬起目光,與自己對撞后,反倒是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