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腿準備跨過快要昏死的蘇擒身上走開時。
可是趴在沙發(fā)的那個人,聲音輕而緩的說,“幫我解開一下袖口,可以嗎,”他已經(jīng)攤在了沙發(fā)上,半個身體面朝沙發(fā)的,平揚起了一只手,因為喝得太多了,手上被袖扣勒得皮膚上的折痕。
這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是對職員說,還是對謝角說呢,只有蘇擒知道。
謝角坐落了下來,就在蘇擒的這一條沙發(fā)上,去給蘇擒解他的袖扣。發(fā)現(xiàn)他的袖扣是一對金絲雀鉆的袖扣,非常華麗。手上的名表也是價格不菲,酒綠色的表身光澤在光線下隱隱。
將他的袖扣解開了,露出了略寬松了一點的袖扣。
蘇擒收回了手,他用手掌撐了一下自己的眉額之間,然后埋過頭,用手枕在了臉頭邊上。
估計是剛才袖扣硌著他睡姿了。
謝角拍了拍那個人的臉,看到包廂里他的人都東倒西歪的,他挪起了眼色,“睡死沒,”手上在一個便簽上飛快地寫下幾個字:“15號下午2:00,花園莊園,找我。”
便簽紙撕開,謝角看著那個人薄得早被浸滿了山石榴色的臉皮上,把便簽紙放在了一個酒瓶底下壓著。走出了包廂。
花園莊園,下午兩點整。
蘇擒準時地出現(xiàn)在這里,他穿著狐絨的淡橙色方格的毛衣,外面一件棕灰色的外套,前天宿醉后,他差點沒從包廂的沙發(fā)里直起身來,脖子都睡得酸疼無比。
他再拿了一下那個便簽出來看了看,那個人龍飛鳳舞的幾個字。
蘇擒碰上了以前玩的紈绔團,紈绔是又恨他又怕他報復,又不得不討好他。
“你怎么和謝角在一起了,翁裴你不要了嗎?”有認識的人,對他怎么跟謝角走在一起很震驚。謝角在他們紈绔圈并不出名,只是他們最近討論起蘇擒,只知道他在和一個暴發(fā)起家的商人頻繁來往。
“管我呢,”蘇擒一笑。
紈绔神色懨懨。
這個莊園主要是某個人的慶典,謝角受邀去了,帶上了蘇擒。而宴會結束后,蘇擒的毒藥停在了他們一眾豪車的停車點里。
謝角望了一下那輛蘭博基尼,小嗤了一聲,“你的車?蘇公子什么都好,就只是喜歡坐垃圾車?!?/p>
碰上了幾次謝角,蘇擒終于搞清楚這個人是什么性格脾氣了。他笑一笑,“不及謝先生,”視線一瞟,看到了謝角的人去把他的車開出來后?!拔蚁肟纯?,謝先生的車是哪種灑水掃地車呢?”
謝角的視線看了過來。
蘇擒,“開開玩笑?!?/p>
蘇擒打聽知道了謝角喜歡改車,賽車?!拔矣袀€一個改車場,不遠,謝先生賞臉看看唄。”蘇擒跟他說話的時候,比起剛開始喝酒那幾晚后,要“親昵”了一些。
這個親昵,說的是蘇擒懂謝角脾氣了好一些。知道用什么方式什么語氣去跟謝角交流。
而且蘇擒不喝酒的時候,比起他喝酒后,要更生動的有趣。蘇擒知曉這邊南方哪里好玩好吃的,連同著揣測著謝角喜歡的干的事情,也一一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