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裴悶悶沒有好氣,懷疑對方把他當喝醉了在放屁。
我喜歡讓就讓。怎么了??墒聦嵣?,翁裴不會說出這么小家子的話?!敖荒氵@個朋友,不可以?”翁裴坐起來,等他看去蘇擒的時候,只見那個人把超跑的座椅斜放了,放到不能放的空間。
超跑也沒有多少空間,擠仄的環(huán)境底下,只見蘇擒靠躺在了座位上,頭發(fā)在暗無光點的光線下顯得淡淡的啞光,如同了灰色一般。
他像是當做自己車內(nèi),或者自己的家中,將身體盡量地舒適地靠躺在下放的座椅上。
身上套著一件長袖的金碧色方格的毛衣,露出了里面一件淡顏色的襯衫,只見車內(nèi)的暗啞的光線環(huán)境見他襯托得如同是個黑暗環(huán)境中的青年貴族。
看去到了蘇擒的眼睛,只見他瞳色深溺,看上去亦正亦邪,看不懂他的一點心思想法。
蘇擒躺靠在了座椅,側(cè)著臉,朝翁裴投來了淡淡的一笑,他這種歪頭的動作姿勢,這個淡淡的、自己沒有留意的笑靨,給了翁裴一種莫名的視線沖擊。
悸動。
不安。
“翁裴好魄力,這朋友,我交定了?!蹦莻€人坐靠在了座椅上,稍稍在翁裴眼中看來是歪著的頭,向翁裴投來的噙著淡淡笑的眼神,如同一箭擊中了某顆怦然跳動的器官上。
蘇擒回家后,收到了一通電話。
是白驀打過來的電話。
“你出院了是嗎,那天我送去的禮物,有收到嗎?”一副儼然花花公子的蘇擒的口吻。
白驀已經(jīng)出院快半個禮拜了,蘇擒那天送花白驀不在原來的病房,后來蘇擒讓人置辦了好些補品和禮物。白驀微微一笑:“收到了。”
他試探性地問道:“你最近是在忙能源案一事嗎?”
蘇擒淡淡地說:“怎么了?”以為什么事情。
“我和孫祺他們聚會,沒見到你。就知道你一定還在忙公司的事情。”白驀這樣說的。
“忙公司的事,”蘇擒重復了一句白驀的原話,他淡笑了一聲,“瞎忙?!笨蜌庖幌隆J聦嵰彩翘K擒說的那樣。
“能源案其實,我們總裁翁裴有想過低價棄權(quán)的意思,”翁裴當然沒用當眾說過,這完全是白驀聰明地猜出了翁裴的心意,所以才對蘇擒說出這樣的話。
“哦,”蘇擒聽著電話,一邊和傭人合力地脫落了自己的晚上沾了酒水的金色和綠色交織著大方格的毛衣,一邊享受著暖氣在房間中的烘烤著,順手接過傭人雙手里的一杯醒酒的熱草莓牛奶,抿了一口。
他不知道白驀想說什么,當然,蘇擒也不在意白驀會說什么。
“我是負責定價的那一環(huán)節(jié)的,我會讓你們蘇門勝出?!边@聲音說得有些低緩,像是想避開錄音,也更像是在誘引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