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翁裴卻帶有了憐愛的口吻,“別折騰他了,你們不是來度個假嗎,別把人弄瘦了幾兩。你不心疼,我可很心疼?!彼脑挵胝姘爰伲筛嗟淖饔檬菫榱舜碳ず蛡μK寅。
蘇寅知道翁裴是什么意思了。擱這兒給他在裝什么?!靶奶郏阋驳门??”
翁裴只是擔(dān)心那個人被吵醒了,眉頭稍稍地沉了一下:“你想吵,找個時間出門。別吵醒他了。”
翁裴再抬起了一淡漠不能再嘲諷的眼色,“他估計還不知道你對他的心思吧,別把人嚇到了。畢竟跟你們?nèi)诵笥袆e?!?/p>
蘇擒醒來了,不知道是什么房間。比起和蘇寅在一起,醒來沒有這么頭疼,翁裴做飯給他吃,做中餐。蘇擒吃了,“忘了,沒跟蘇寅說一聲?!?/p>
翁裴不動聲色,沒告訴蘇擒昨晚蘇寅來過。
養(yǎng)胃,熬了小米粥,讓人做了淡淡的蒜香小排骨,白灼蝦。蘇擒吃著,翁裴很自然探了一下他的頭,蘇擒轉(zhuǎn)頭看他,翁裴才知道自己太過自然了。
他說,“你晚上有點發(fā)熱。”
蘇擒勺了一勺粥水:“習(xí)慣了。bangjia后留下的后遺癥,有點感冒就會發(fā)熱了?!?/p>
翁裴驚奇,有些不敢相信蘇擒這么糙的生活著?!澳愀鐜н^你去過醫(yī)院了?”
“當然,后續(xù)好好料理就好了?!?/p>
“這么久還沒好,就是你沒有料理好。”
其實蘇家給他找了貼身醫(yī)生了,他體質(zhì)本來就有點弱,短時間內(nèi)更不上來。蘇擒笑一下,回了個電話給蘇寅。蘇寅一晚上沒有睡,看住浴缸的水?!笆菃?,”
蘇擒說,“我回來了,你怎么了,你沒睡醒是嗎,哥?!甭犞鴮Ψ降穆曇粲行┥硢?,像是沒有睡醒,也像是感冒了。
翁裴卻說,“那個合作案,我還有點細節(jié)想跟你談?!?/p>
蘇擒思量了一下,又跟蘇寅說可能下午回來。
翁裴說,“你有沒有覺得蘇寅對你是什么感情?”蘇擒說,我們關(guān)系不一般,“怎么了,”笑,“可能我太粘人了?”翁裴昨天詐了一下蘇寅,蘇擒好像并不知情。
可能蘇擒知情,假裝糊涂也有可能。
蘇擒慢慢地吃著早餐的樣子,看上去很乖巧,翁裴故意問了他一下,“你不愛吃法餐,來法國干什?,”
蘇擒覺得這個問題聽起來就是有些傻乎乎的,他說,“我不喜歡花花草草的,難道我去把所有的花草都拔了嗎?!闭f著的時候還輕輕笑了一下。
翁裴自己覺得,自己說的意思都不是這樣。他挑眉,說:“你不喜歡什么花草?”看還有什么蘇擒的喜好厭惡可以記錄下來的。
蘇擒說,“只是打個比方?!?/p>
翁裴其實心底清楚,他是為了蘇寅才來法國的。
蘇寅和法國淵源頗深,他的作品比較受西方文藝電影歡迎。而且繪畫造詣也不一般,跟幾個畫家大師是個好朋友。過幾天還要去擺放某畫家朋友。
翁裴把他們的行程摸得一干二凈,奈何這個小弟弟,沒有一點藝術(shù)熏陶,滿腦子都是想著工作和事業(yè)。連來度假,碰上他說些合作上的事情,連蘇寅的要求都拒絕了。
蘇寅看住了樓下泛著海洋的半島度假酒店,他有個沖動,甚至想把人吊在這里。
他不知道是抽了多少根煙,窗簾拉上,海風(fēng)的腥咸的味道吹拂不進來,只剩下了若有若無的地上投影的shi綿的太陽天氣的影子。
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找這么一個半面帶海的酒店??雌饋恚碉L(fēng)就冷。
蘇寅稍微動了動窩在了椅子里的肩膀,吹得他的半個身體快麻痹成了塊硬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