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錚和唐善從出了校門就在不間斷的各種換地點,當真如大掃蕩般的用了將近兩個小時將所有林敬磊可能會去的地方找了個遍,最后都以失望告終。
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街燈,嚴子錚側頭道:“你再好好想想,真的再沒有別的地方了么?!?/p>
唐善搖頭:“我真想不起來還有哪里他可能去?!?/p>
倆人在分開之前,唐善給林校長打了電話,嚴子錚似聽非聽的站在那直到唐善嘆著氣掛了電話他才轉身回家。
這一天他過的當真不好,去校外的極光兩次,去十八班后門口無數次,他隱約覺得周五晚上林敬磊在游戲里輕描淡寫的話存在什么問題,卻終是沒理解“越獄”兩個字的特殊含義,到現在人找不到,他才后悔那晚沒多問一句。
現在他倒是不停的在心里問著自己,林敬磊為什么不見了?到底是去了哪里?會不會出什么事情?
他突然就哼笑了起來,他在胡亂想什么,在瞎緊張什么,也許明天那人就出現了也說不定。
嚴子錚沒心情接由兆宇沒完沒了的電話,打算再次掛掉,發(fā)現屏幕上是串陌生本地座機號碼。
“喂?”
嚴子錚停下腳步,怕說話聲大點對方就會掛電話徹底消失似的,他輕聲問:“你人在哪?”
以啟齒的柔弱
嚴子錚在零度對面從出租車上下來后就遠遠隔著落地窗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林敬磊正逗著站在桌子上的麥穗。
今晚他沒去上近身格斗課,本來再重頭開始學就全是因為林敬磊,這小子玩消失不出現,他又去干什么。走進店里的路他始終在盯著那窗戶,進門后直接坐到了林敬磊對面。
林敬磊抬眼看人,笑道:“來的挺快呀?!?/p>
嚴子錚順手摸了下湊到他跟前的貓:“你怎么知道我電話號碼。”
林敬磊指了指在不遠處柜臺里忙著的鄭巧音:“查的會員信息,我手機丟了,就用這里電話給你打的?!?/p>
嚴子錚這才想起上次他跟由兆宇喝完飲品走之前鄭巧音確實不容拒絕的幫他們都辦了會員卡。他問對面一臉悠閑的人:“你這兩天去哪了,林校長很著急?!?/p>
林敬磊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視線隨劃著桌面的手指移動:“他會著急?他巴不得我不回去還差不多?!?/p>
嚴子錚嘗試性的繼續(xù)問道:“你不打算回家?”
“嘖,問什么問,我叫你過來是有別的事,”林敬磊的下巴沖著桌上玩著一次性吸管的貓咪揚了揚,“你把麥穗帶回去吧。”
嚴子錚看向林敬磊,沒有發(fā)問,而是用眼神施加一種他在等其說下去的壓力,這確實讓林敬磊開了口。
“我要離開這城市了,貓我不打算帶走,你妹不是喜歡么,送她了?!?/p>
嚴子錚審視著說完這話就拽過旁邊椅子上的外套開始穿的人:“離開這個城市?”
林敬磊將衣服拉鎖拉好:“對它好一點。”
對方臨行訣別的話語與不停欲走的動作讓嚴子錚有些發(fā)慌,他怕林敬磊從這走出去就會消失在無盡的黑夜里。他起身道:“你要去哪?!?/p>
“怎么,你要跟我走?”林敬磊沒心沒肺的笑著,而后轉身向著門口走,“趕緊回家去吧,別忘了把貓帶著?!?/p>
林敬磊前腳剛出門,唐善就來了,胳膊一橫硬是把他逼回了屋里。
看到唐善時林敬磊就知他是被鄭巧音給賣了,不然這小子哪能來勢洶洶一副質問的神情到這來。
“你他媽是不是shabi,置氣出走玩的一點不專業(yè),起碼留下點線索,你知不知林校長都要報警了!”
唐善如此罵街氣質可能與他玩搖滾有關,無論嗓門還是語氣都無法讓屋里坐著的人忽視,一只手叉著腰的站著,下一秒上去抽面前少年一嘴巴都讓人覺得沒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