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的回憶對江融來說半喜半憂,一半有用,一半沒有用。
江融知道自己的體溫在升高,他脖子后面的感知更加明顯。
在原來的世界里,在信息檢查上面的科技到位,公共場合都放置數(shù)個信息素檢測器,只要檢測到非正常值的作息素值就能判斷是不是有市民進入發(fā)情期,檢測器將會自動聯(lián)系附近的市民發(fā)情期臨時控制點注入抑制劑,盡可能保證發(fā)情期市民的安全。
如果他真的突然分化成oga,那對他來說這簡直是個天大的噩耗!
這里不是原來的世界,這里沒有信息素檢測器,這里沒有抑制劑!
他的天要塌了!
如果真的分化成oga他要怎么辦?
“江融?”
賀斯銘的聲音拉回江融的思緒。
他平時就不太喜歡跟人親近,想讓江融站直。
“你還好嗎?”
江融這段時間過得緊張又焦慮,人都瘦了一大圈,一小口杯酒喝下去,又刺激著變得十分敏感的身體,他的腳都是軟的,只能倚在賀斯銘身上借力。
還是beta體質時,江融是聞不到alpha身上的信息素,賀斯銘身上的青檸味有點好聞,這就是信息素嗎?
如果只是普通的體香或者是香水味,他的信息素不會對此有感知。
alpha的信息素讓他的頭腦變得清明一點,不過,身體的熱度卻在上升,信息素像極了久旱的土地逢甘露,它在興奮。
“賀斯銘,你能不能把我送去酒店,我身體不太舒服,不能回寢室?!?/p>
他需要確認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遲來的oga分化期,如果真的是發(fā)情期,他也只能在酒店一個人熬過去,周末只有兩天,而發(fā)情期因人而異,有的oga半天就結束,而有的人可能持續(xù)三天以上,他不能回去。
他不確定自己的發(fā)情期有多少天,大多數(shù)人在發(fā)情期打抑制劑就能過去,可他沒有抑制劑,他現(xiàn)在仿佛回歸到了原始社會。
賀斯銘問他:“是喝了酒之后不舒服?”
江融輕輕地嗯了一聲:“嗯,喝酒后更難受。”
賀斯銘臉沉了下來,丁彥給他的酒里下了料?
他記得丁彥不是這種人,可是江融又不像在說謊,他白皙的臉上泛著一絲不正常的紅潤。
等他把人安頓好后再找丁彥算賬,他的那些朋友平時玩得花就算了,用上藥就超出了他的底線,丁彥不該對他的室友這么做。
“那我?guī)闳ゾ频??!毕劝讶税差D好再討論其他的,反正丁彥也跑不了。
賀斯銘帶著人去打車去了一家附近的五星級酒店。
在車上時,江融強迫自己不要靠近賀斯銘,他靠在車門邊上。
發(fā)情期是一個讓人非常為難的過程,他捂著嘴巴盡量控制住不讓自己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可是真的好難受。
這一刻,他難受地想,為什么老天爺會對他這么不公平。
明明他快要融入這個社會了,卻又把他弄得如此難堪,他到底犯了什么天條啊,要遭這樣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