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融的床簾怎么也是拉上的,還沒起床嗎?還是起了又睡過去了。
他低頭看地上,拖鞋擺放在平時的位置,外出的鞋子也放在鞋架上,人沒出去。
賀斯銘手中的鑰匙還沒有放下,心里不放心地掀開江融的床簾一個角,別是生病了。
寢室內(nèi)的窗簾并沒有拉開,光線還不算太明亮,賀斯銘掀開江融窗簾,微光落在江融的臉上,細細的毛絨絨都能看清。這不是賀斯銘頭一次近距離看江融睡顏,但卻是頭一回看到他睡得如此不安。
賀斯銘抬頭摸了摸他的額頭,正常溫度,沒有發(fā)燒。
也不知道夢到什么,眉頭都皺了起來,額頭上冒著細細的汗珠。
做什么夢了?
此時的江融正做著一個快要把他嚇壞的夢。
他夢到了自己回到了原來的世界,他回到了自己的大學繼續(xù)當一名大二學生。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分化成了oga。
作為一個oga,他不能再繼續(xù)跟原來的alpha同學同一個寢室,學校給他重新分配了寢室,還換了一批室友。
此外學校將他分化成oga這件事通知了他爸媽。
他媽得知他分化成oga后,欣喜若狂,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激動得連話都說得顛三倒四。不過,她并沒有問他身體好不好,而是不停地強調(diào)一定要好好抓住他們學校的那些家世好的alpha。
除了這些之外,沒兩天,他媽就開始給他介紹一個又一個不同類型的alpha,給他推送不同的alpha的社交號,從大學生到精英人士,連他們學校的風云學長都有。
他逃無可逃,避不可避。
周圍全是alpha的信息素,縈繞不去,他不喜歡這些alpha,他們的信息素太嚇人了,都是些鋼鐵味、榴蓮味、酸菜味,沒有一個清新自然,聞著香噴噴的。
更可怕的是,他們學校的校草居然表示想和他交往,一上來就壁咚他,消毒水味的信息素在他身邊炸開,把他熏得夠嗆,江融直喊救命,一腳將校草踢開跑了。
奈何無論怎么跑,他媽都會出現(xiàn)在學校的各個角落將他逮回去,繼續(xù)跟不同的alpha見面。
他媽還說,這個不行,下一個肯定會更好,必須嫁個家世好的alpha!
江融被控制住了,他完全動彈不得,昨天就不應該爬長城,腿太酸了,根本跑不動。
他哀求媽媽放過他,他不想和那些alpha結(jié)婚,他有認識的alpha。
他媽:你說那個連發(fā)情期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賀斯銘?
他說:是的,是他。
他媽媽冷笑:呵,他不行!
江融心想賀斯銘其實挺行的。
忽然,一股熟悉的青檸味鉆進江融的鼻間,是賀斯銘信息素的味道。
不對,賀斯銘怎么可能是他那個世界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