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興懷默然答不上話。
這件事他不能認,但方才他已經(jīng)被激得說了不該說得。
不再答,抬腳就往外去。
一側(cè)目,撞見晉文偃。
他身邊的粱翕出聲道:“今早掃灑的宮人發(fā)現(xiàn)太宗廟中牌位遺失,陛下過來問責。聽聞太子殿下在太祖廟,來了這邊?!?/p>
晉興懷神色僵?。骸案富??!?/p>
想著方才殿中所說的話,倏然惶恐地跪下,“父皇……”
他不知晉文偃可有聽到。
晉文偃垂著眼簾冷漠看著他,“所以,朕腹痛難忍,輾轉(zhuǎn)難眠,是你做得?”
“父皇,兒臣冤枉。那是太子皇兄污蔑兒臣。”
晉文偃在他面前蹲下,抬起他低垂的頭,“你要殺太子可是你親口說得?為了殺太子,連朕一起下藥?!?/p>
晉興懷惶恐至極,瞳孔顫動,“父皇,是太子皇兄污蔑我?!?/p>
“王儉的事也與你有關(guān),是么?”
“不,不是的父皇。”
晉文偃放開手,站起身,目光冰冷,“二皇子謀逆,帶下去吧?!?/p>
晉興懷不可思議,霎時面色蒼白,驀地抓住晉文偃的衣角,“父皇,兒臣沒有。是太子皇兄他設(shè)計我!”
晉子瑾被東福推著,剛好出大殿,抬起的目光與晉文偃相匯,收回視線,“父皇,您也來了。方才……二弟只是一時失言。”
晉文偃看著他,“失言么?心有所想才會失言?!?/p>
“父皇!”晉興懷還在哀求,“是太子激我,他故意如此!”
粱翕已經(jīng)叫來人將他架起,鉗制住。
晉文偃冷眼看著他,“待回京都皇宮再處置。”
晉興懷還在不斷叫冤,聲音被帶離遠去。
晉子瑾的目光追隨而去,像是未察覺晉文偃審視他的視線。
待晉興懷的身影再看不見,他才看向晉文偃,“父皇,是兒臣的錯,不該問那些?!?/p>
晉文偃始終審視于他,他的話多有引導,他聽得出來。
“太子身體虛弱,回去休息吧?!?/p>
“是,父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