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今日,覺得自己真的活在世上,已經(jīng)足夠了。
“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無所謂了?!?/p>
虞珧看向她,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我在晉國,不會有什么好日子,可能更多是冒險。你如何忽然想跟著我了?!?/p>
連華驚詫地看著她,她竟然清醒了么?想著又垂下眼簾。
“因為知道你的為人,認為是個值得的人。再差也比諂媚捧著別人的腳還要被踹開好。入了土都不會覺得難過?!?/p>
虞珧沉默地低下頭,感到惆悵。
她要么在這里待到老,待到死,要么偷跑出去,逢迎陛下。
明知他厭惡,仍要爭取被他寵愛。
她和親的使命便是如此。
她看著手里的布娃娃,摸摸它的臉摸摸它的頭。
她被陛下厭惡,小瑾也不被陛下在意。
若只是她犧牲就能讓南趙和小瑾都得到好處,那又還有何可害怕的呢。
若只是幽禁在此直到死,又有何意義。
這夜,如舊在夢中見到晉子瑾。
虞珧跪坐在榻上,手中拿著雙魚檀木梳梳理著坐在榻邊的晉子瑾的頭發(fā)。
“小瑾,入春了,身體感覺好些了嗎?”
“嗯。”
“天氣變暖了,小瑾的心情會變好嗎?”
“只要見到阿珧,心情就好。想一直都能見到你?!苯袢账龔臇|宮里離開,他感到了巨大的不適應(yīng),心中空落落的。直到此時才緩和。
他回頭看虞珧,“阿珧回寒露宮了,還適應(yīng)嗎?”
虞珧怔住。
原來她的事,他都知道。
是啊,他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去找陛下他都知道。她與太子的事她怎么會覺得他不知道呢。
她沉默了一會兒,若是小瑾都知道,那……那些事。
“寒露宮才是我待的地方,怎么會不適應(yīng)。”
“阿珧應(yīng)該待在富麗的宮殿里,而不是寒露宮那種地方。”晉子瑾俯身輕吻她的唇,手掌將她的臉抬起。
虞珧看著他,想到東宮中與太子那些事他都知道。那他會怎么想,她撇開頭。
“小瑾,不是你想得那樣?!?/p>
“嗯?我想了什么?”
“我與太子殿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