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會相信阿娘的,對不對?”
方才那小宦官,圓圓的倒煞是可愛。想捏他的臉。
虞珧站在原地,猶豫一會兒走向緊閉的木門,伸手推了推,學著方才那小宦官趴在門板上往露出的門縫外看。
然而此地實屬偏僻,一整日都不會有幾人從門前經(jīng)過。
她曾聽到過門外有人的說話聲,但說得不過是南趙公主是個瘋子,被關(guān)在這里之類的。
瘋子。
她瘋了嗎?
所有她周圍的人都說她瘋了。
她只是腦子混亂不清,忘了很多東西。
她怎么可能瘋了。
一個瘋子,如何對南趙的和親負責?她記得自己的任務(wù)與責任,她沒瘋。
她直起身退后,抱著小瑾在懷中親昵地蹭了蹭。
“小瑾覺得阿娘是瘋子嗎?”
“阿娘一定會想辦法從這里離開,見到陛下。讓陛下喜愛我,這樣小瑾也不用在這里受苦了?!?/p>
“南趙如今如何了呢?哥哥,父王,母后。只有晉國與南趙真正的建交,南趙才能安定下來。我在這里蹉跎多久了……一點都想不起來,理不清?!?/p>
虞珧垂著眼簾,看著手里的小瑾,迷茫自厭。
“南趙今情況如何?”
東宮文務(wù)殿內(nèi),晉子瑾坐在輪椅上飲一口手中的清茶,問向殿中左右對坐的魏諫、薛翌。
薛翌道:“自上次那一戰(zhàn)晉國敗后,陛下無再攻趙的想法。但南趙一直唾罵著陛下言而無信,要晉國歸還他們的公主?!?/p>
晉子瑾又問:“今南趙王是虞氏的兄長吧?”
虞氏?
指得莫不是今在皇宮內(nèi)的南趙公主?
薛翌答:“是的殿下。老趙王死后,太子登基,較老趙王驍勇,將南趙從亡國被晉吞并的邊緣拉了回去,但也僅此而已,并不敢明目張膽與晉國開戰(zhàn)。”
這些晉子瑾知道。晉國兵敗后他便與兩人討論過此事。
“父皇總是那么自傲,目空一切。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p>
魏諫未理解他這話之意,以為是不滿晉帝輕敵敗給南趙一戰(zhàn),“南趙不足為懼,與晉國不斷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將他們消耗的差不多。短時間都恢復不過來?!?/p>
晉子瑾無聲露出個笑,“無什要事倒是平靜,也好。省的我操心?!?/p>
“殿下身體要緊?!蔽褐G、薛翌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