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被抓與安安穩(wěn)穩(wěn)在那兒待著,阿婮以為哪個更不放心?”
章婮無法反駁。她嘆氣又感到無奈。
“我與他還有約定,阿婮不必?fù)?dān)心我。你要開開心心?!?/p>
“我想你也開開心心啊?!?/p>
“我會的?!庇葭蛳蛩冻鰝€笑容。
趕路或是休息,兩人未發(fā)現(xiàn)那名隨行的侍衛(wèi)每日都會以飛鴿送信。送到皇宮向晉子瑾稟報每次的情況。
晉子瑾與虞珧之間的異常,酈蕪已經(jīng)是察覺了一段時間。
此次虞珧離宮多日,酈蕪便見晉子瑾,詢問二人間的狀況。
御合殿內(nèi),晉子瑾坐在外間多寶閣前的小榻上,剛看完奏折此時還覺疲憊。
面前卻站著一須發(fā)斑白,淡灰袍子,仙風(fēng)道骨的老道人。
晉子瑾端坐,手中拿著虞珧的布娃娃,看他掐指起卦。
片刻,老道人道:“倒非邪物,不過陰差陽錯。陛下若覺得困擾,我也可解?!?/p>
“不曾覺得困擾。”晉子瑾垂眸看向手里的娃娃,“只是想知道,是否鏡花水月,黃粱一夢?!?/p>
他從沒想過要?dú)У暨@個東西。
于他而言,又怎不算是重要之物呢。
“陛下,有時強(qiáng)求反為累。放手未嘗不能得圓滿?!?/p>
晉子瑾抬眸看向他,琥珀色的眸里凝著淡淡冷意,驀然放松一笑,“先生既知天命,能不知我嗎?”
老道人嘆氣,“我勸過陛下了,既然陛下不聽,有些路還得陛下親自走過去?!?/p>
晉子瑾還是惱了,喚東福,剛叫了一聲,又不甘心。
“先生身上可有平安符?”
“雖沒有,但可以現(xiàn)畫?!?/p>
“能有用嗎?”
“陛下既然覺得無用,為何還要?”
晉子瑾抿唇,嘆氣,“不管有用沒有,畫吧。還望先生能再替我畫張姻緣完滿之符?!?/p>
老道人欲言又止,最終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