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珧頓住手,腦海像是想起什么,又什么也想不起。
“我會連累你的。我與他還有約定,阿婮不必掛念我?!?/p>
她將早已經(jīng)想好的字句都寫在紙上,輕拿起吹干,折疊放入信封交給章婮,“阿婮帶著我的那份在南趙活出自在,我聽到就會很開心了。”
章婮欲言又止,伸手接過她手里的信封,思索了半晌問出一句:“你與陛下是怎么回事?”
她記得從前看著并非這樣。
虞珧沒有隱瞞,如實道:“他想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我們意見不和?!?/p>
章婮聽出,晉子瑾還是如從前一樣對她有心,只是確實也有了矛盾,并且阿婮是被強迫順從的那個。畢竟,那人曾是太子今是皇帝。
她未多言,與虞珧道:“那離開那日,你送我一程?!?/p>
“好?!庇葭虼饝?yīng)下來。
兩人沒再去屋外,到了內(nèi)室的榻邊坐下。
“既然不是仇人,怎將你折騰得走路都虛軟。”
虞珧不禁又臉紅,低著頭輕聲:“他想要孩子。恰因矛盾拌嘴幾句。”
章婮在庭院中見到她時就覺有哪里奇怪,此時恍然明白過來,“阿珧,你……好了?”
總覺哪里奇怪,不就奇怪在她幾乎時時刻刻拿在手里的那個布娃娃不見了。
虞珧抬眸看她,章婮立刻又道:“你總帶在身邊的小瑾呢?今日倒是沒見到?!?/p>
虞珧沉默一會兒,垂眸,“我與先帝從未有過孩子,是嗎,阿婮?小瑾被陛下拿走了,我不知他放到了哪里。”
章婮覺她或許仍是未全然恢復(fù),但既然她清楚了這些就不再瞞著她,“孩子嘛,未來會有的。過去的事就不想了。先帝對你本也不好,阿珧何必還惦記?!?/p>
虞珧“嗯”了一聲。
章婮知道她沒有全想起來,她沒想起來的事她也就未提。如今她不適合去回憶那些。
在東宮里陪著虞珧打發(fā)時間,放松心情。
不多時東祿進(jìn)屋來,稟報虞珧要搬東西,準(zhǔn)備遷殿。
“陛下讓奴才問過您,若是身體不適不急著搬。只是先搬些東西。這處寢殿里的東西到時都會搬到御合殿去。”
虞珧應(yīng)他,對此不甚在意。
搬到哪里于她而言并無差別,只是她今日腰腿酸軟,確實不想走動太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