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子瑾怔然看著她。
“小瑾不嫌棄我是個瘋子,說話不算話吧?!?/p>
“嗯。”
她坐在他懷里,靠在他身上,又抬頭問他,“真的嗎?我會讓你難過的?!?/p>
“你哭我也會難過?!?/p>
虞珧默然一瞬,臉頰埋入他懷里,“我不想這樣,可已經(jīng)這樣了?!?/p>
晉子瑾抱住她,“我知道。不怪你。是我的錯。”
她似乎并未想起她父親的那件事。晉子瑾松了口氣。
他那一日果真就不該執(zhí)念她不能守承諾。
虞珧蹭了蹭他的xiong口,“小瑾的腿很疼嗎,我下去。”
“沒有很疼,坐著吧?!?/p>
虞珧抬頭看他,目光又看向藥爐,“還在煎藥?!?/p>
“我看著呢?!?/p>
“好?!笨苛艘粫?,她又說:“這點事也哭,是不是很丟臉?!?/p>
“沒有。委屈的話就哭,不會丟臉?!?/p>
虞珧靠在他懷里,聞言再次抱住他。
……
承乾行宮避暑兩月,日子不算長。因天氣炎熱,也未有什么事。
唯有一次,晉興懷欲拉晉子瑾到山中狩獵,但被拒絕。
入秋的第一場雨后,返程回京都皇宮。
當(dāng)晚,便有一小宦官敲響重光殿的殿門,進(jìn)入殿中后遞給虞珧一個古怪的小木馬。
虞珧覺得熟悉,似是小時候的玩具。哥哥給她做得。
她嫌太丑,不肯要。哥哥強塞給了她。
即使后來哥哥又做了一個漂亮的給她,這個丑東西還是一直放在她的屋子里。
“唔。”
她拿著坐在床邊研究,連華未放在心上,以為是東宮送來的。
連華離去后,虞珧一個用力拔掉了木馬的頭。見里頭裝著一卷信紙。
打開,是虞珩的字跡。
“阿珧。哥哥派人到了晉國接你。看到這封信便是接頭的人。待安排好,你便隨著安排出宮,宮外有南趙的人,會帶你回南趙。我與母后等你回來。望你安好。信看完記得燒掉。小木馬可以留著。”
虞珧呆坐了一會兒。